宝宝,她怀胎十月,我没关心过她,连她分娩的时候我也吝于陪在她的身边给她鼓舞和安慰。尽管我这般无情待她,她却毫无怨言,依然默默爱着我,爱着我和她共同拥有的孩子。”
其实,凌亦薇一直在听,且认真地听,感到无比诧异和震撼,她想不到,外表如此冷漠倨傲的一个男人,竟会在外人面前剖析内心想法,况且还是在他的下属面前。
他目的何在?
难道仅仅因为自己长得像他亡妻,让他情不自禁地说出心里话?
她很想去安慰他,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保持沉默。
寒澈自顾诉说着,无非都是一些对他“亡妻”的思念和忏悔,整个过程凌亦薇都缄默不语,尽量集中精神去做事,差不多10点钟,总算完工。
她收拾好东西,对依旧沉浸在悲痛中的寒澈道别一声,于心不忍提醒他早点回去休息,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
寒澈追上:“我送你回去!”
见他这么快恢复过来,凌亦薇不由略感困惑,然后婉拒:“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可以。”
寒澈不理她,拉她一起走向电梯。
“寒总,你真的不用麻烦,时候不早,你也尽快回去吧,陪你儿子,对,陪你儿子!”凌亦薇轻微挣扎着。
寒澈放开她,但还是执意要送她回去。凌亦薇无奈,摸了摸手袋里准备的短刀,便也由他,她想,就看在他今晚心情不好的份上。
黑色房车奔跑在宽敞的道路上,寒澈坐在驾驶座,凌亦薇坐在副驾驶室,两人默不做声,似乎各有所思,直到抵达凌亦薇的住处。
“寒总,谢谢您了!”凌亦薇礼貌客气地道谢,不多看寒澈古怪的眼神,转身便走。
寒澈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之外,才重启车子……
接下来的日子,寒澈总会有意无意地找时机向凌亦薇诉说,还找各种借口对凌亦薇示好,可惜,凌亦薇似乎心如止水,毫无动容,偶尔难得同情心泛滥,心不由己地安慰他,但仅止于下属对上司的关心,不夹杂丁点私人感情。
不得已,寒澈只好使出最后的武器,走“儿子”路线。
这天早上,凌亦薇像往常那样来上班,刚抵达公司楼下时,见寒澈带着一个小孩子缓缓走来。
那是他儿子?!
不待凌亦薇多想,小家伙已经跑到她的身边,嘴里喊出“妈咪”二字。
凌亦薇直接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