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个农民,但我不傻也不贱。”
李树桐像对他摊牌一般说:“实话对你讲,我给你讲的所有话都是镇里的意思,不让你当书记也是镇里的意思,让你当书记我作不了主,你有本事去镇里找组织委员,再不行找赵书记。”
马士贵被他激得也放开胆量说:“别说找镇书记,就是找县里的书记、市里的书记我也敢。这是我党员的权力。”
就这样找了半年无果,林丙堂那边则实行了“一支笔”报销制度,编造假发票和白条报销,把集体资金大肆往自己口袋里塞。
他还以原来的村保洁员不负责为由,把保洁人员全部换上本家族的妇女和老人,连他年届八旬的老母亲也在保洁队伍里有名字定期拿工资。
马士贵也没有对李树桐说大话,找到了镇里。
赵加乐避而不见他,委托组织委员与他谈话。
组织委员把他叫到了自己办公室,与李树桐一个路子,上来就是一通批评恫吓,“听工作区李书记汇报说你带着村里的党员不承认组织上任命的党支部书记,与上级党委对抗,你就不怕挨处分吗?”
马士贵说:“我行得端走得正,被多数党员投票选为支部书记,有什么可怕的?”
组织委员说:“你严重违反了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组织的组织纪律,按照规定该受严重警告或者留党察看处分。”
马士贵两手一摊,说:“李树桐不让高票当选的我当书记,口头宣布票数连党支部都没有进去的林丙堂为书记,我到镇里告他,你们镇里如果因为我告李树桐处分我,我再告你们。反正你们是当官的,怕丢官,我就是一普通农民,不怕丢了农民身份。我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
组织委员没有威胁倒他,赵加乐只好亲自出面。组织委员唱的是红脸,他唱的是白脸,对马士贵说“你老是闹起来不算完,把村里的工作都耽误了。”
马士贵说:“我也不想耽误工作,这都大半年了你们就是不承认我,开会也不通知我,能不耽误工作吗?”
赵加乐说:“镇里并没有发文承认你这个书记,当然开会不通知你了。不过你这个情况特殊,对你的事情特殊处理。”
马士贵问他:“怎么特殊处理?”
赵加乐道:“我们可以宣布你是支部书记,但你不要过问村里的工作,村里的工作还是由林丙堂主持。”
“那我这个支部书记当的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不只是要求按照票数公布我当书记,还要求镇党委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