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局长没有再打官腔,轻叹一口气,“祖辈传下来一句话,儿大不由爷。在地区公路局副科长当得好好地,一个招呼没打就下了海,说是响应党中央号召,当什么时代弄潮儿。”
“他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你这做长辈的一定给我看好他,别让他惹事。我给你打电话的事不要告诉向阳局长了,老齐这个人呀,做事缺乏灵活性。作为一把手,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
滕立新听得出在蒋局长的心里,自己的顶头上司、县交通局局长齐向阳不如自己的位置重要,当即表态道:“蒋局长放心,老二这边有什么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
刚放下话筒,滕立新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他摸起了电话,“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蒋局长二儿子的声音:“滕叔,我是蒋家老二,老三他们给您惹麻烦了。”
“什么麻烦?”
滕立新正沉浸在自己被蒋局长视为自己人的喜悦里,亲昵地对老二说道:“什么麻烦告诉你滕叔,滕叔帮着解决。”
老二说道:“我正在深州公司这边,赶不回去,全依靠滕叔了。”随后,他把囚禁周胜利的过程讲了一遍。
听着老二的讲述,滕立新顿时觉得脑袋要炸了,心里暗骂蒋局长这个老狐狸,一定是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才打这个电话给自己的,电话里先把他自己择了出去,同时把“非法收费站后台”的大黑锅结结实实地扣到了他滕立新的身上,自己不仅得出面收拾局面,还要被追究责任。
老二讲述完了事情的过程,听到电话里没有了滕立新的声音,问道:“滕叔,你在听吗?”
滕立新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他:“你人在深州,是怎么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的?”
老二答道:“王站长、我王叔打电话给我的。他知道我在深州这边的电话号码。”
滕立新为难地说道:“我一个副局长出面,周县长未必会给我面子。我不认识周县长,但我听说过他的事情。就在前几天,我们县的县长因为诬告周县长不成,反被从县长降为县人大副主任。这件事明显理不在我们这边,我都不知道工作怎么做。”
老二道:“你尽快见到这个周县长,就说是地区一个领导的子侄们建的收费站,目前手续正在完备当中。他要是放过我们,往后洪蒙县修路需要上面拨款,地区交通局肯定会给予倾斜。让他知道我爸和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但又不能说我爸知道收费站的事。”
滕立新仍旧为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