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上面写了一个传呼号码和一句话:到机场接我,对她说:“你回头给这个传呼号打上这句话,他是我的驾驶员。”
车到航站楼前,冼心兰停下车,忽然回头来,红着脸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嫣然姐,是不是也是你的……”
周胜利也红着脸点了点头,“是……”
回答完后就后悔了,对一个姑娘家承认这种事。
冼心兰脸更红了:“谢谢你信任我。我,我……”
“我”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冷静下来发现周胜利已经拖着行李箱走远了。
她生怕忘了周胜利托付的事,在机场公用电话亭上就把传呼内容发了出去。
在临蒙机场出站口,出乎周胜利意料的是,来接站的竟然是谢奕飞和陈志和二人。
谢奕飞接过周胜利手里的行李箱,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如果不是顾及机场候机大厅人多,他早已向周胜利报告喜讯了。
果不其然,刚上了车,他就把一张报纸递给周胜利,“周书记,涂书记今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已经问了三回了。”
“你也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如何回答?”
谢奕飞说:“我对涂书记的秘书说,周书记说他被停了职用不到秘书,没告诉我他到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陈志和道:“就得这样怼他才过瘾。不说别的,就说那天姓栾的打算不救周书记,他竟然不敢说个不字,幸亏十里乡的干部群众死活不答应。”
周胜利笑了几声,然后正色说道:“往后不能这样说话。你对涂书记态度,万一被他觉察到了,对你的发展不利。”
谢奕飞反驳道:“周书记,我感觉着,人必须有感恩之心,感恩两个字也不是挂在嘴上,就是要在行动上。平常嘴上说感恩,遇到了事把头缩到裤裆里,不是真感恩。您虽然批评了我们,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两个也不会装孬种。”
陈志和开着车,猛地回头说了两个字:“就是!”
在县委办公楼下车后,周胜利与谢奕飞一先一后到了二楼他的办公室。
谢奕飞抱过来一摞文件,分成一厚一薄两份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说:“周书记,我把这段时间积压下的文件按轻重缓急分成两份,这份薄的是您先要处理的。”
周胜利说道:“先放在桌上,等我恢复工作再看,现在处理文件是违纪。”
“你从来没有被停职过。”
随着声音,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