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点了一根,吸一口,吐个烟圈说,“我一看她就来气,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和她要喜糖。”
陈妈妈从外面进来,听到他这句话就问,“人家的媳妇,你来什么气?”
“昨天晓磊说是早上七点过门,我们四点就起床,不到五点就开车赶过去了,你知道人家怎么着吗?不给开门。”
陈安修笑了下说,“多大点的事,不都是这样闹一闹吗?新郎拿红包啊。”
“不是闹,是直接不给开门,怎么叫门都不搭理。早上五点多,天多冷啊,就把我们一群人撂在大街上。要这媳妇是我的,我早掉头走人了。”
陈安修见他恼怒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这种事情也没作假的必要,就问,“这马上就结婚了,是闹的哪出啊?”
陈妈妈也问了句,“是啊,这怎么回事。”
陈天雨就说,“我当时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晾了我们有大半个小时,晓磊叔叔喊了好几次门,人家这才把门开了,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啊?人家新娘子妈说了,要让他家闺女进魏家的门,就得答应把那两个小的送走,要不然今天就不让闺女出这家门,他家闺女可不能一进门伺候完了老的,再伺候小的。”
天雨捏着嗓子,将那中年妇女的刻薄劲学的有两分相像,陈安修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知道那两个小的应该是说文峰和文茵。
陈妈妈说了句,“这媳妇够厉害的,这还没进门呢。”虽然是从新娘子妈妈嘴里说出来的,但肯定也是新娘子的意思,“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陈天雨见章时年进来,狠吸两口,踩开脚下的垃圾桶将掐灭的半根烟扔到里面,“还能怎么解决,眼瞅着时间就不够了,只能统统答应着,晓磊和梅子姐的关系打小就不好,你们又是不知道。我们同学那会他就天天说梅子姐抢了他的东西,本来家里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的。”梅子姐从小学习成绩好,晓磊恰好相反,家里人总拿梅子姐做榜样教训他,本来两人之间就有矛盾,天长日久的这样,关系就更差劲了,要不然以前梅子姐放学就到他家来。其实他能理解晓磊的心情,晴晴是他亲妹妹,常被人拿来比较,他都心烦,更别说那关系不怎样的两个了。只是有时候觉得梅子姐这人挺可怜的。
陈妈妈摇摇头,也没说什么,这过日子哪家都有哪家的难处,外人说什么都没用。
陈安修见章时年坐下,就帮他倒杯水,又问他,“睡一觉感觉好点没?”他也不知道章时年抽什么风,前天晚上在阳台上开着窗子吹了大半夜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