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拿条旧毛巾给它擦擦,等身上毛干地差不多了,它摇摇尾巴满足地回狗窝睡觉去了。狗窝当初盖地比较简单。夏天暴雨的时候还进过水,陈安修怕今晚也不严实,又在狗窝顶上用砖头压了一层油纸。
狗满足了,但陈安修来来回回折腾这几回,一身衣服差不多全湿透了,章时年在屋里陪孩子也没太留意他那边,此时见他湿哒哒地进来,就抱着冒冒给他拿毛巾,“这是怎么弄的?出门怎么也不知道打伞?”
陈安修把洗好的桃子和梨放到桌上,拨拨眼前打湿的头发说,“没事,就是两步远,来来回回撑伞关伞不够麻烦的,你们先吃着,我去洗个澡。”他自觉身体康健,并不把这点雨放在心上,只是凉是真的。
等他洗澡出来,屋里的礼物也拆地差不多了,冒冒大多是些玩具,还有几本花花绿绿的图画书,吨吨新得了一架天文望远镜,正和章时年头碰头地挤一起研究说明书,看那样子是急着明天就组装起来。陈安修凑过去看了一眼,说明书竟然是全英文的,有些太专业的词,他不认识,不过旁边配着图片,他也看出点意思来,相较于他,那对父子显然就轻松默契很多,大体看了遍说明书就在箱子里找零配件准备动手了,说起来这种事情从很早以前他就很少参与,偶尔为之,最多打打下手。所以这对父子经常背地里联合糊弄他,就说买模型,明明看着不一样的东西,他俩非说就是同一个,不是新的。
“吨吨,这个也是原先那个?你拆了又装到箱子里的?”陈安修明知故问,吨吨之前也有个天文望远镜的,也是章时年给买的,比这个小得多,吨吨还带着去过学校,这个明显就大多了,真要组装起来,以吨吨的小身板想要扛着到处跑基本没可能。
陈安修在家里当惯了坏人,真的板起来脸来,两个孩子都有点怕他,吨吨这会也拿不定他想做什么,就老实回答说,“爸爸,那个倍数很低。”
“那个也用了好几年,本来就是给新入门的初学者的……”章时年还没说完,陈安修就背着孩子踢他一脚。
章时年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借着沙发的阴影握住陈安修的脚腕不松开,手指还在他的脚心刮了两下,陈安修天生怕痒,挣了几下没挣开,瞪人也被无视,他就有点绷不住,说起来他也不是真的生气,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多宠宠孩子他也赞成,只是章时年这人花钱太顺手,他担心吨吨年纪太小有样学样,没有节制。不过他也不想现在兴头上坏人兴致,自己就先噗嗤笑了出来。
吨吨一看这样知道爸爸逗他,就往他身上扑,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