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五六个果篮,让吴东给你换一盘。”
施政激动地站起身,声音发沉地问道,“你这是要对那些人动手吗?”鸿远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虽说陆江远这个创立者还占据着绝对主导的地位,但鸿远已经不是一个人的鸿远了,这里面充斥着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和纷繁交叉的利益链条,牵一发而动全身。特别是那些早期的元老功臣,各自有自己的利益小团体,轻易动不得。
“我不都说了一次做个了断吗?”
“一次性了断?你说的轻松,你到底想过后果没有?”施政此时也顾不得上下级有别了,他大力地拍拍桌子说,“你这是在拿鸿远的将来做赌注?那些人如果一击不成,后患无穷。”
陆江远将看过的报表丢在桌上,十指交叉落在膝盖上,“既然鸿远是我创立的,但如果有一天要把鸿远毁掉,那也该由我亲自动手,况且有四成的把握就值得一试了,何况现在我们有六成。”
施政第一反应是这人疯了,自己半辈子的心血都这么不当回事,但对上那人毅然决然的目光,他妥协一样,重新坐下来,他阻止不了这个人,事实上他在怀疑,这个世上有没有人能动摇陆江远已经下定的决心,“你执意如此,我只能陪你走下去了,你认为那些人会支持陆亚亚?”
“亚亚在外面的名声一向是温和友善,你以为这名声是平白得来的?据我所知,他背地里可没少给那些人帮忙,现在正是那些人投桃报李的好时候,况且他们也需要一个更温和或者说更好控制的上位者。双方的目标现在是一致的,他们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即使有那么几个懂得明哲保身的,我也有别的办法。”把鸿远这边收拾好了,丢给章时年忙活忙活,他好腾出时间去做别的。
施政见他胸有成竹,心里无端地也增添了些信心,“公司和董事会那边我会帮你盯着的,不过你还准备病多久?你也装的差不多点。”鸿远的老板可不是个软包子,只会躲在医院里等别人施救。
陆江远笑说,“我是应该出去露露面了。”总让某些人的心悬着也不好。
鸿远在惶惶不安中又度过了一个黑色的周末,因为缺乏有效的应对措施,股价在经历上周两日连续暴搓后,周一开盘,持续走低,董事会那边要求换管理层的呼声却逆风而上,持续高涨。
陆家这边得到消息的时间是很早,但起初大家都没太放在心上,虽然事情棘手点,他们相信以陆江远的能力,这件事应该不难解决,谁知道事情愈演愈烈,现在竟隐隐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