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人伸手太长,惹了舅舅不喜。舅舅的想法是他愿意还的时候自然会还,当他还没做决定的时候就不允许任何人沾一根手指。
“你们想好了就行。”怎么说这也不是他口袋里的钱,他只能可惜,也不能急火火地站出去代人做决定。
“这算是舅舅对两个孩子的一份心意,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以后吨吨冒冒长大了出去走动也方便一些。”
陈安修明白他的意思,他和章时年是结婚了,但关于吨吨冒冒的来历是不大好解释,在秋里镇还好,多年的乡里乡亲,顾忌着彼此的面子,很少有人会当面说孩子什么,但背地里的议论和猜测从来也没少过,私生子啊,找人代孕啊,听上去都不算很正经的出身。就是去季家那边,也未尝没有如此的猜测,季家老爷子即便疼两个孙子,但碍于很多事情,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声明什么,现在章家认了孩子,上了族谱,多少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巴。章家人同意吨吨冒冒上族谱就等于承认这是章家的子孙,以章家如今的名望,大概也很少有人站出来公开反驳说,那两个就是身份不明的私生子。这就是公开打章家人的脸了。至于私底下有没有人会议论?也不能堵住全世界人的嘴巴。
虽然已经有了章时年,但如果上族谱能给两个孩子多点庇护,他一点都不反对,吨吨和冒冒将来的路还有很长,会接触到什么样的人,会出入什么层次的社交场合,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想象和断定的,他只希望两个孩子在向前走的路上,不必要的障碍能少一点更少一点。
章时年拍拍他的脸,“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地这么难看?”
陈安修顺势靠人家身上,咬章时年肩膀说,“肚子饿了,从你身上割点肉给我吃。”
章时年捏他的脸,“肉暂时割不下来,有块糖你要不要垫垫?”
陈安修拿眼睛瞄了瞄,还真的有糖,“你什么时候有在口袋里装糖的习惯了?而且怎么就一块?”
“刚刚二哥带着鸿渐在舅舅那边玩,这糖是鸿渐给的,我顺手装口袋里了,你吃不吃?不吃我就给冒冒了。”
陈安修看不惯他摇着像是逗小狗的手势,很有骨气地说,“你剥开我就吃,不剥坚决不吃,啊……”
对上这个三十一岁还毫无自觉性的人,章时年认命地剥开糖纸,不过将糖递过去的同时,也捏着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堵了上去。两个人正在这边难分难舍,吨吨突然在卧室里喊了声爸爸,陈安修终于想起两个孩子就在隔壁,惊急之下,咕咚一声,那块糖还没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