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躲避的力气也没有了。
隔应打了十多棍子后发现,连旺才下令后不见了,对同伴埋汰说:“旺才历来是光着屁股捅马蜂,能惹不能撑,下令我们两个人打,他自己跑了。咱哥俩也不能傻打下去,打死了人他不会给我们开脱的。”
两人扔下奄奄一息的“外地人”,到巡逻人员值班室去找连旺才去了。
却说连旺才被打了个七荤八素,鼻青脸肿,趟在地上感觉到没有棍子再落下来了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忍着剧痛取下了套在头上的麻袋,听到两个人说要去巡逻值班室,也跌跌撞撞地去了值班室。
一进门,他就责问隔应:“你为什么把麻袋扣到我头上?”
隔应争辩道:“你下令动手,我就把麻袋套到了姓吴的头上,没有套错,不信你问埋汰。”
埋汰证实道:“他说得没有错,我确实看到他把麻袋套到了那个外地人头上,我才打了。你说他把麻袋套到你头上,我们两个打的是你,这就怪了。”
连旺才吐了一口血水,指着自己肿得大了几乎一倍的脑袋,嗓子嘶哑地说:“这就是证据,是麻袋套在我头上,你两个的棍子打在我身上的证据。”
隔应的脸上突然现出惊恐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外、外、外地人莫非、非是鬼、鬼、鬼怪?”
埋汰也害怕地说:“他是被贺老实从水里捡来的,莫非是水鬼?听说水鬼最爱拉人下水了。”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连旺才也感觉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奇怪,吩咐二人:“今天晚上的事,对谁都不能讲,就说是我巡逻时跌到沟崖下面跌的。”
连旺才回到家里,她娘看见他鼻青脸肿,嘴唇上还有血口子,说话漏风,问他是与谁打架打的,他说是巡逻的时候不小心跌到了沟崖下面。
连富贵从外面喝酒回来看到连旺才的样子,也是关心地问他被谁打的。他回答说是巡逻时不小时跌的。
连富贵说道:“跌出的伤应当划破的口子多,你脑袋肿得比巴斗大,是打的,不是跌的。对我说实话,是不是爬人家墙头被打的?”
“斗”过去计算粮食类的一种量具,十升一斗,十斗一石(读dàn)。斗比人脑袋大多了。
他老婆生气了,“你还想自己儿子好不?你以为他像你,全村的寡妇家墙头都被你给爬得不长草了。”
连富贵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在问什么人打的他?”
他老婆也帮着追问:“好儿,对娘和你爹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