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洲躺下,关灯,把胳膊给她枕。
闵稀没枕,挪到自己枕头上躺好。
黑暗里,傅言洲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怎么不枕?”
闵稀不想跟他争吵,自己一个人消化情绪,谎称:“医生说我颈椎不好,让我注意睡姿。”
“那还让我来上海?”
“让你过来是想让你陪我选戒指。”闵稀随便扯个借口。
“我睡了,晚安。”
她眯上眼。
睡睡醒醒,睡得不实,再次睁眼是五点半,被傅言洲起床的动静吵醒,以前他多早起来都不会吵醒她。
酝酿了十几分钟还是睡不着,她开灯坐起来。
傅言洲洗漱过,从浴室出来,“起这么早?”
闵稀穿上睡裙,静默片刻才说:“不困。”
傅言洲询问:“想吃什么?七点钟让人送过来。”
“不用麻烦,不饿。”闵稀整理睡裙肩带。
她声音冷淡,傅言洲再迟钝也觉察到她在生闷气,他能想到的她生气原因就是他要回去参加婚礼,没空陪她选戒指,她不高兴了。
“戒指我下周过来陪你选。”
他又耐着性子解释:“高中其他同学的婚礼,邀请我的,我都参加了,今天参加完祝攸然的婚礼后,还有同学聚会……”
闵稀打断他:“你不需要长篇大论解释,我对你这些事不感兴趣。”
他过去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脑补的就越多,就会越难受。她捞起手机,离开卧室。
傅言洲正好弯腰拿起自己的那枚婚戒,被她的话气到,又将戒指丢回床头柜上。
他在露台足足站了十分钟,才把心底的火气压下去。她被岳父和闵廷惯坏了,什么事都得顺着她的心意来,从不考虑别人。
闵稀坐在书房失神几分钟,看到了摆台旁边的两包烟。
她拉开抽屉,把两包烟丢里面。
思绪烦乱,她打开笔记本登录邮箱,昨晚发给盛见齐的邮件,盛见齐还没回复。
书房门口有脚步声靠近,一道黑影在门口站定,她没抬头,握着鼠标随意乱点。
傅言洲穿戴整齐,戴着婚戒的左手在门板上叩了两下,主动来找她和好,然而闵稀没任何反应,目光始终落在电脑屏幕上。
他克制情绪,温声道:“去不去机场送我?”
闵稀:“我忙。”
傅言洲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