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停下,黄老余光留意到他回来,微微偏头看他,转头的动作非常缓慢,也很艰难,看得出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
李睿凑上前,凝目一看,这老者不是火车上认识的那位黄姓老者又是谁?只是几日不见,当日那个精神矍铄、开朗豪迈的老爷子,现在已经变成了精瘦枯干、萎靡不振的僵老头,不看还好,看后忍不住的心酸,小声说道:“黄老,我来看望您了,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火车上跟您说话的那个小老乡啊。”
黄老微微睁大眼睛,盯着他打量几眼,半响后枯瘦的老脸上浮现出丝丝笑容,启唇说道:“是你啊,你也来了……”说话声有气无力,似乎随时都会离世。
李睿尽管和他没有太多感情,但听到他这虚弱无力的话语,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眼圈,解释道:“我是市委办公厅秘书处的处长,市委宋书记是我领导,我早知道您要回家乡看看,却没想到有缘在返乡的火车上遇到您。我这周去省城培训来着,回来后听说您病倒了,就赶紧过来看看。您还好吗?”
黄老涩笑着点了下头,道:“还好,让你们操心了。”
李睿不敢和他说太多,握了握他放在被子外面枯瘦得只剩一层皮的老手,心下震骇,记得一周前,他手还不是这样子啊,怎么这病如此凶猛迅重?道:“您好好养病,我先出去了。”
黄老再次点头,目送他出屋。
李睿回到外边客厅,见一个人都没有了,便开门出去,发现原先站在屋里的人正聚在外面低声商议,有老板宋朝阳,秘书长杜民生,好姐姐杨萍,市政协主席张克礼、副主席廖劲光,忙上前与张克礼廖劲光打了招呼。
“……现在所有的药剂,不管是进口药还是国产药,不管是西药还是中成药,不管是抗生素还是消炎药,全都没有效果,用到黄老身上,就如同泼到了石头上一样,而且更可怕的问题是,我们不能对黄老使用过多的抗生素,否则会引起他其它脏器的不良反应,会雪上加霜延缓病程。另外,我担心,就算转院去了北京大医院,那里的医生恐怕也给不出什么好的治疗手段,毕竟我们市一院的专家已经会同协和的校友研究过黄老病情了,协和那边的专家也只能给出与我们一样的治疗方法,药也是那几款药,没什么特别新鲜的。”
这番话是杨萍向在场几位领导说的,说完之后,她自己也深感愧疚,表情难看的垂下了头去。身为医生,却不能治好病人,确实是最大的悲哀。
宋朝阳等人听了这话,都是痛心不已。说实在的,到了现在,宋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