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高规格的国宴。
不自在的整了整领子。胡适露出他洁白的牙齿,脸上散发着振奋的光芒:“子高,你说的太好了。”
对于口是心非的朋友,王学谦一直以来都表现让人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的冲动。
“您是林总长吧?感谢您那一次对小子的帮忙……”
林长民却摆摆手道:“帮不上什么忙,我可听说了,你子高一个书生。却如同常山赵子龙似的,杀进杀出。愣是没有一个警察敢拦住你。倒是老朽运气,他白人某这个燕京的警察厅长是大人物亲封的,早就不把我这个上司看在眼里了,在司法部这个庙里,我是不管事的菩萨,还是个泥塑的,他白某人才是这庙里的主持,权力大的很呢?”
“你林老弟不是借着这个由头,痛骂一顿白某人?”
站在林长民边上的老者,笑容可掬的插话道。显然,他是林长民一个圈子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标准来看的话,这位也是官场边缘人。穿着过于传统,两撇胡子有些花白,从口音、长相上来看像是湖广一带的人。
王学谦虽没有见过对方,但仿佛像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这位是国学大师,梁启超博士。我可是沾了梁博士的光,才在警卫森严的门卫的眼皮子地下混进来的。”胡适接着介绍道:“子高,我在哥伦比亚的同学,性格跳脱的很。”
没办法,自从戊戌变法之后,梁启超的名字就已经刻在了华夏的近代史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文人,在随后的几十年中,活跃在民国的学术界和官场,可谓显赫一时。
而这种显赫,并非是高官厚禄,权力巅峰。而是在民望上的收获。
“梁先生!来燕京多次想要拜访您,可是造化弄人……”
“不提这些虚的,你是为国奔波,理应如此。”梁启超并不在意一个年轻人的到访,更何况他也知道,有些话,在有些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客套话。
反倒是胡适撇撇嘴,仿佛要提醒王学谦,在称呼上应该更尊重一些。不过他还是放弃了。
人各有志,有人认为,梁启超才学一等,为人耿直,民望颇高,拜于门下。大部分拜师梁启超的人,有敬仰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想要借助梁启超的威望,获得更大的名气。
这些,在王学谦的身上都不需要。
就算是称呼上的不冷不淡,也能体现他如今的地位,在曾经的大人物面前,足以不卑不亢,反倒是胡适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