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古青羽诊断的时候,杨云溪只觉得心都要悬起来。然而让人奇怪的是,太医诊断之后,却是没诊断出任何的不对来,依旧是说古青羽是旧疾复发,好好调理便是,其他的也不影响什么。
朱礼神色一沉,亟待发怒。然而杨云溪却是抢在了前头,“胡说!若真是旧疾复发,怎的吃药半点不见效果?怎的好好的就突然咳血了?”
杨云溪既已开口,朱礼自然也不好再发怒,只道:“换个太医来。”顿了顿又摇头:“去。将擅长的太医都叫来。”
古青羽苦笑一声:“也不是太医的错,不过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罢了……”话语里的自怜自哀,却是怎么也是遮掩不住。
杨云溪听着心中只觉得不是滋味,便是忍不住出声:“胡说什么?怎么就不争气了?你若是好好养着,哪里至于这样?太子宫再重要,还能比你的命重要?!”
说完这话,杨云溪有看了朱礼一眼,带着悻悻的味道。
朱礼被杨云溪这么一看,却是陡然有些心虚起来,随后苦笑:“你身子这般,就不该继续再操心太子宫的事儿,交给别人又如何?”
古青羽听二人都这么说,便是笑了一笑言道:“既是这样,那这次我便是趁机卸了担子罢。”
朱礼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
杨云溪却是看了古青羽一眼。古青羽一脸平静。
朱礼也不知是想到了,还是正在想,一时之间倒是没再说话。
十数个太医一起给古青羽诊脉过后,得出的结果都是差不多。
杨云溪登时是忍不住冷笑了。
此时有个年轻些的迟疑了一下,便是又出了声:“这次之所以吃了药也不见好,反而越发严重。会不会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话一出,屋中所有人都是微微怔了一下神。
随后朱礼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太医,直到将对方看得脸上微微冒汗了,这才出了声音:“比如是什么原因?”
“平日里吃了和正吃的药药性不合的,或是吃了什么解药性的,又或者是闻了什么味儿——”那太医说着说着,汗便是越发冒得快了。
谁都心中清楚,这些话代表着什么。若这些猜测是真的,那么事情便是复杂和严重了。毕竟,古青羽屋里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精心把关的?要说药性相克……那是无意之中吃下去的,谁相信?
杨云溪看了一眼朱礼。
朱礼此时脸色已是十分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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