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知道这个事儿,还是朱礼亲自跟她说的。朱礼是顺带过来用晚膳的——古青羽屋里仍是一股子药味,朱礼受不住。
不过在用晚膳之前,朱礼倒是还有心情调侃:“听说今儿只有你从头到尾的看完了?旁人都不敢看?你胆子可不小。”
不过要朱礼说,不过是打板子罢了,二十板子最多见了红,还没怎么着呢。他小时候跟着他皇祖父还上过战场呢,那场面才叫吓人。宫里这些,算得了什么?
杨云溪听出朱礼的调侃,便是也禁不住笑了:“有什么可怕的?是他做错了事儿,又不是我。再说了,他诬陷我,我倒是恨不得亲自上去打呢。”
朱礼便是有些惊奇意外的看了一眼杨云溪,末了又笑着自顾自摇头:“是了,我倒是忘了你和一般的闺秀可不同。”
越是和朱礼相处,杨云溪便越是觉得朱礼其实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除了身份太吓人之外。所以,相处了几次之后,如今她胆子倒是也大了不少:“这么说来,殿下也是嘲笑我是乡下来的,不像是一般闺秀那样文静秀雅了?”
朱礼顿时失笑,“你倒是伶牙俐齿。好了,也不调侃你了。咱们说正事儿罢。”说着朱礼便是率先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了起来。
杨云溪见状,便是心里也凝重了几分,忙也收敛了神色仔细的听。
“从明儿起,你和徐熏便是一起管理太孙宫。”朱礼倒是开门见山:“没什么大事儿也别去烦扰青羽了。她身子不好,如今又要养胎。这事儿琐事儿无需让她烦心。”
杨云溪沉吟片刻,却是问朱礼:“那若是旁人不服呢?”
“若真如此,自然有我出面。”
不知道是不是杨云溪的错觉,她总觉得在说这话的时候,朱礼的眼底是有冷意的。不过她也没太去打量,只是点点头将此事儿应下:“我必定竭尽全力尽量做好此事儿。”
不过,就是不知道徐熏是个什么意思——经过这事儿后,徐熏心里怎么想的?
这件事谁都知道不是太子妃说的那么回事儿,此时杨云溪心中犹豫许久,到底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了朱礼一句:“殿下觉得,这事儿果真是意外?”
朱礼神色微冷,目光也是凌厉。虽然只看了杨云溪一眼就收敛了,但是她还是明白了那意思,忙低头认错:“是我逾越了。太子妃既那样说,事情便是那样。”
同时,她也明白了朱礼的态度——朱礼不想再生波澜。同样也不允许旁人在用这事儿挑起别的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