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心的恐惧与压力让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下一秒,他倔强地反驳道:“姑姑,您可是堂堂的副厅级干部,难道还会怕他一个处级区长吗?厅级和处级,谁高谁低,我还是分得清的。”
听到陈仁勇那番略显稚嫩且充满误解的话语,陈香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怒火冲击得几乎要失控。
她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狠狠地瞪了陈仁勇一眼。
那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仿佛是在责备他为何如此天真无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陈香琴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陈仁勇的心上,“难道因为我是副厅级局长,你就能有恃无恐地去跟一个处级区长顶撞了吗?官场的水深似海,远非你所能想象!”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县官不如现管’?在这个圈子里,地位和权力并不是简单的数字游戏。”
“陆招,那个向阳区的区长,他在这个城市的影响力远超他的职位所能涵盖的范围。西虹市的市长林培强都与他称兄道弟,这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岂是你我能轻易揣度?”
说到这,陈香琴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深知自己必须让陈仁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陆招这个人,行事果决,手段强硬,连副省级的官员都敢得罪,连原先的省商务厅厅长的弟弟说打就打,这样的事还发生过不止一次。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敢,更是因为他有能力、有背景去支撑他的行为。”
“啊,这这……”
陈仁勇听着姑姑的话,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张大了嘴巴,双眼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香琴。
他从未想过,一个区区向阳区的区长,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能量和背景。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仿佛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陈香琴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坐回椅子,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然,你以为他一个向阳区的区长,怎么可能随时随地地调用市局的力量把你抓到这来?这背后涉及到的权力和资源,远非你我所能想象。”
陈仁勇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真的闯下了大祸。
恐惧和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崩溃。
他哭丧着一张脸,紧紧抓住陈香琴的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