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谭叙深坐在床边,试了试水温,把胶囊递给她。
闻烟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避免药片沾到舌头赶紧咽了。
“这个不苦,是甜的。”谭叙深将冲剂的杯子放到她唇边。
闻烟慢慢接过来,依旧皱着眉,就算是甜的,但只要跟药沾上关系,总是怪怪的。
她还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了。
“再喝一点。”谭叙深又递过来一杯清水,看着她吃药的样子轻笑,简直和易阳一模一样。
闻烟喝了两口,将口腔里那股药味咽下去,正准备继续躺下,忽然发现唇边忽然多了一颗糖。
视线低垂着,闻烟目光落在那颗糖上,糖衣很漂亮。
她抬头扫了一眼谭叙深,没动。
嘴角挂着笑,谭叙深将糖放在她唇边。
“爸爸,我也要吃糖。”易阳从凳子上跳下来。
听到易阳的声音,闻烟不再僵持,头微微前倾,含下了。
然后无力地躺了回去。
舌尖像羽毛似的扫过指腹,留下一阵温热和细密的痒,谭叙深看着她躺下,缓缓收回了手。
“走,我们出去。”想让闻烟好好休息,谭叙深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给易阳,拉着去了隔壁房间,“你在这里玩,不要吵到姐姐。”
“好,那我下楼把水粉拿上来。”易阳的画到一半,医生来了。
“我帮你拿,不要乱跑。”谭叙深怕他上下楼摔倒。
“好,知道啦。”易阳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到了楼下,谭叙深接了杯温水,将医生刚才开的退烧药吃了,然后拿着易阳的水粉上楼。
南方的冬天时常阴云连绵的,最近天气却很好。推开隔壁的门,他将窗帘拉开一半,阳光照了进来。
谭叙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但她好像睡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将另一瓶液体帮她换上。
退烧药里好像有安眠嗜睡的成分,谭叙深坐在椅子上渐渐困了,但始终不放心,他出去抽了两根烟又进来。
一直到输液结束,闻烟都没有醒,睡得昏昏沉沉的。
谭叙深手伸到被子里,她身上冒了很多汗,额头还是很烫。
“冷……”
低声的喃喃,谭叙深没有听清楚,他低头伏在她唇边:“什么?”
闻烟蹙着眉心,睡得很不安稳:“冷…”
这次,谭叙深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