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总,那我们先过去了。”傅铭川看向谭叙深。
“好,你先忙。”谭叙深说。
“只能喝一杯知道吗?”傅铭川习惯性地摸了摸闻烟的头。
谭叙深端着酒杯瞳孔微缩,不自觉地皱着眉头。
“知道啦。”闻烟轻笑,没有像那次在FA似的躲开。
傅铭川就像哥哥,这样的动作并不奇怪,上次在FA闻烟躲开是因为怕谭叙深心里不舒服,然而没想到从始至终只是她自作多情。
现在想想,真可笑。
闻奕城和傅铭川离开了,只剩下谭叙深和闻烟。
三个月来,两个人第一次离这么近,一米的距离,谭叙深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视线将她完全笼罩,他抿了抿嘴唇,正想说什么,而闻烟却转身走向了旁边的自助糕点,除了刚才说话寒暄,目光再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地上铺着暗红色的繁花地毯,璀璨的欧式吊灯呈现出暖黄的色调,光线遍布在会场每个角落,谭叙深望着她的背影,像只孤傲的黑天鹅。
时不时有人从身边走过和他打招呼,但谭叙深只是微微举起酒杯回应,有些心不在焉的,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不远处的身影吸引。
看着她夹了些食物坐在一个圆桌上,谭叙深缓缓走了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慢悠悠地吃着甜点,闻烟望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影,西装革履,礼服优雅,举手投足都透露着风度,那些人嘴角的笑像是用精确仪器量好的,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自信却又虚伪。谁知道那身礼服下藏着什么,谁又知道西装下是怎样的禽/兽。
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闻烟淡然一笑。
“冷不冷?”谭叙深看着她身上单薄的礼服,想给她披件外套,更想把她抱进怀里。
“要给我暖手吗?”闻烟笑着把手伸到他面前,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她的语调和样子像是在撒娇,竟然让谭叙深产生了错觉,仿佛那些嘶声力竭只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后她还在身边,乖巧地笑着向他撒娇。
但是,不一样。
以前她的眼睛很干净,现在却好像藏了很多事。他不喜欢她现在的笑,明明和以前一样明媚,但不知道为什么谭叙深很不喜欢,有些刺眼。
谭叙深看着她,放下酒杯去握她伸在外面的那只手,但闻烟微愣,在他碰上的前一秒收了回去。
如果没猜错的话,周围有很多他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