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只剩下星棠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目光逐渐凶狠,她刚才说的话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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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急诊门外,谭叙深疲惫地瘫坐在副驾驶,从前面储物格拿出烟和打火机。
他打开车窗,晚上的风很舒服,但车里浓浓的血腥味却挥散不去,谭叙深看向后视镜,虽然光线很暗,但他还是看见有一片比周围的颜色重。
到底流了多少血?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车窗外地上落了一层烟灰,直到谭叙深再去拿发现烟盒空了,才把打火机扔在了一旁。
他顺着车窗往医院里面看,她在住院部,中间隔着会诊楼,谭叙深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看了好久。
过了片刻,谭叙深开车离开了医院。
凌晨三点,路上的车很少,谭叙深开得很慢,仿佛所有的力气在刚才去医院的路上已经用完了。
他从来没有那么慌过。
回到家,谭叙深刚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血,顺着玄关延伸到卧室。
他顺着血迹往前走,腿灌了铅似的沉,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来到卧室,谭叙深望着地上的血,旁边散落着一枚戒指。
浸黑的眼眸闪了两下,谭叙深缓缓坐到沙发上。
他伸出五指,凝视着手上已经干了的血迹,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疲惫和愧疚。
他们之间,即使在她安全期谭叙深也从来没有放肆过,那百分之几的概率,被他们遇到了,而所有的痛苦,全部让她承受了。
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天色已经亮了,谭叙深洗了个澡,将房间收拾干净,把那枚戒指捡起来重新放到盒子里,然后换好衣服,开车又去了医院。
昨天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后一晚上没合眼,谭叙深开车行驶在路上,头有些发沉。
终于到了医院,谭叙深直接去了住院部,修长的双腿在病房外缓缓停下,他顺着小窗往里看。
她已经醒了。
手放在门上,谭叙深忽然很犹豫,过了很久才轻轻推开。
而闻烟看到进来的男人,脸色立即变得惨白,眼睛里还有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