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道:“这……”
赫峥:“昨日不慎被划了一剑。”
他到底第一次在云映面前说谎,不甚熟练,说完想起自己寝衣上没有划口,又称得上掩耳盗铃的补充道:“当时在那随便包扎了一些,换了件里衣。”
云映全然没察觉出不对,她对赫峥十分信任,根本不觉得他会在这种小事上骗她。
而胡大夫面露疑惑,两条眉毛越蹙越很,他道:“可这伤口看起来——”
赫峥沉声打断道:“路上一直骑马,伤口总裂开。”
胡大夫抿住唇看着赫峥。
赫峥眼眸平静盯着他。
……
胡大夫迅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我先给公子您撒些药粉,您切记伤口不要沾水,这几日卧床休憩就好。”
“明天我再来给您换药,您这伤口不浅,起初几日得格外慎重。”
赫峥道:“药留下吧,明天你不用来了。”
“我自己可以。”
胡大夫不敢违抗,他道:“那也好,您若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传唤草民。”
“三天后草民再过来给您换旁的药。”
伤口处理完之后,云映命人将盛着血水的铜盆端出去,看赫峥披上衣服。
她道:“你休息吧。”
赫峥问:“你呢?”
云映:“我要用早膳,你要跟我一起吗?”
赫峥原想答应,因为如今那个庶子堂而皇之进了赫家大门,他与云映青梅竹马,共处一地,谁知道那个庶子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如果可以,他想一刻不停的陪着云映。最好让那个庶子永远没有接近云映的机会,那人看着一张温和面孔,谁知道心里想什么脏东西。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应下。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他与云映对面坐着,必定是一片沉寂。
届时云映对着他,很容易就想起和离一事,他有食不言的习惯,但云映可没有。
她若是问他,他该怎么应答?
此刻他尚且不知道云映怎么想的,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云映没他想的那么多,她只是有点饿了。
以前因为赫峥每日出门出的早,他们俩很少在一起吃早膳,她也习惯早上一个人,偶尔赶上日出时,还会在亭子里慢悠悠的吃。
晨风拂面鸟语花香,那是她悠闲一天的开始。
赫峥躺下后,云映帮他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