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喊了,连忙快步跟上。
杨亭缓过了急怒攻心的那口气,哽咽道:“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于彻之知道首辅大人气归气,到底没能下狠心把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的苏清河拿去问罪——恐怕要真问罪,也问不动他。
不过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要说是苏晏陷害宁王,为的是给豫王铺平继位之路,又觉得哪儿不对劲。
会不会苏晏说的是实情,宁王确有古怪?于彻之陷入深思。
高朔追上苏晏:“苏大人,大人请留步。”
苏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高朔焦急道:“大人这是做什么?真要去蹲诏狱啊?哪怕杨首辅真的要治罪于你,也有这么多锦衣卫、腾骧卫护着,他哪里有这能力。再说皇——”
“嘘。”苏晏在唇前竖起手指,“我刚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凭什么都是他们藏起来,要我去找,啊?我特么是亏了谁还是欠了谁,要这么被动?妈的,老子不干了!现在老子也要藏起来,让他们主动现身,来找我!”
苏晏甩袖继续走。
高朔再次追上:“大人,皇上还在城外水榭等你的信号,没藏啊。”
“我没说他。”
“那……大人就这么撂挑子走了,城外的宁王怎么办?北漠军队怎么办?”
苏晏道:“爱怎么办怎么办,少了我一个,地球照样转。反正路子我已经铺下去了,且看各方如何收场。高大人——”
“不敢当!”
“高朔,你去拿一副围棋过来,我要在诏狱里面静静心,养养气。”
高朔苦笑:“北镇抚司的诏狱哪里放得下您这尊大佛,怕不被人给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