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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阳全身绷紧,豆大的汗珠却顺着额角流下。
不是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确反感用这种方式把人折磨到死,但比起这个,如果师父不能把剑夺过来,那么现在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人就会是……
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复杂的东西太多,几乎要挤爆大脑。
叶天阳捏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生疼,嗓音低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怨恨师父半分。”
突然后背被人拍了拍,叶天阳炸毛似的惊起险些带翻了桌椅,回头看到竟是掌门。
叶擎苍不知何时从高位走下,沉着脸站在他身后,又拍了拍背心穴道替他顺气宁心。叶天阳平静下来,只觉那眸光莫名让他心里发毛,不由别过视线:“多谢掌门。”
“啊……啊啊!”
罗元拖着不堪入目的残躯,狼狈地往战台边沿翻滚,嘴里吐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加在一人身上,落在台下无数人眼中,觉得惊悚的同时,更有人觉得万分解恨,甚至为容玄呐喊助威。
“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罗元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谁没受过他的欺辱,这种人死有余辜!如今总算出了口恶气。容师兄干得好!”
有弟子冷笑:“得了玄阶法器却还惨败,真亏还是庄长老的徒弟,估计也没脸活着了吧。”
罗元灵力消耗过度,被砍得血肉模糊,半边身体失去知觉,怒到极致大脑阵阵空白,半闭着烫伤的眼,盯着容玄大口咳血。
就是这种眼神,那种淡漠的神态,像极了高高在上,当真从没就把他放在眼里。
他记恨了这人近十年,到头来却落到这样的下场,他就像跳梁小丑,不止惨败,就连尊严也被踩在脚下碾磨成粉。
“杂碎。”容玄根本没给他喘气的机会,剑芒薄如蝉翼,却如切豆腐般割开战台,划出道道极深的剑痕。整块的巨石千疮百孔,轻微震地,石体崩碎。
又听到不少人叫好,容玄冷笑,总算没再折磨下去。他一脚踩在罗元胸膛,长剑剑尖直抵左胸起伏处,自上而下猛地刺下。
“住手!”声若震雷,响彻全场。
庄通脸色铁青,冲着那位长老怒吼,“还愣着干什么,他认输,不比了。”
“啊啊!”罗元在咆哮,屈辱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为什么!既然去不了仙宗一切都只是徒劳,他只求有尊严的战死也不想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