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铁军的话音一落,屋里屋外的村人们立刻鼓噪起来,叫着、喊着、骂着让芦苇荡村的人血债血偿。
陶鹏宵脸色也很是难看,他小声对甘铁军道:“老支书这是老辈的事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两个村子应该把心里的仇跟恨放下,这次他们来也是想带领着乡亲们致富,老支书……”
不等陶鹏宵把话说话,甘铁军立刻怒吼着打断他的话道:“老辈的事?我还没死那,我爷爷、我爹、我大爷、我老舅都是死在他们芦苇荡村的人手里,血债必须血来偿。”
屋里屋外的三岔村村民立刻高喊道:“对,血债必须血来偿。”
米子轩无奈的叹口气,知道承包三岔村周边的荒山的事是别想了,这么大血仇,他没那能力化解。
陶鹏宵也不说话了,他同样知道,不管他说什么,这仇是化解不了了,眼前的好机会也只能就这么放过。
米子轩没在多留,在三岔村人挑衅以及恨不得拔他皮喝他血的目光中跟老莫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走后甘铁军看着陶鹏宵道:“小陶你别忘了你是咱们三岔村的村支书,不是狗日的芦苇荡村的村支书,今天这事我就不说你了,但是在有下一次……”
甘铁军冷冷一笑,没继续说,站起来背着手迈步就走。
甘铁军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你陶鹏宵要是在想撺掇着三岔村的人跟芦苇荡村的仍放下恩怨,你这村支书也别干了。
甘铁军等人来得快,去得跟快,很快就走得一干二净,留下只有陶鹏宵一个人的屋子,以及满屋的烟味还有一地的瓜子、花生壳。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陶鹏宵心里有憋屈,但更多的是无奈,他没坏心,他就是想在任上的时候多给乡亲们办点实事,给乡亲们找一条致富的路子,不想看到村里的年轻人每年都要背井离乡的去外乡打工,更不想看到村里就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整日在贫瘠的土地上劳作,累了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
现在机会有了,但却因为两个村子的世仇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以后在想遇到这么好的机会难了,县城周围可不光就三岔村一个村子,还有很多村子,红旗罐头厂在这里没拿下荒山,也没跟村民们把合作养殖的事谈拢,但去了其他村,这事很简单,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传来红旗罐头厂跟那个村搞合作养殖的消息了。
一想到摆在眼前带领乡亲们致富的好机会就这么飞走了,陶鹏宵心里就堵得慌。
这时候陶岚馨的声音传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