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江渊。
几年过去,傅识则已经想不起那整夜的雨,冲淡的血。
记忆像是停止在了出事前,江渊拎着奶茶到他办公室,和他聊天的画面。
就像大脑在进行自我保护,将那段记忆永远封存起来。
傅识则神色黯淡道:“我希望他还活着。”
他可以不再那么怪自己了。
他可以不在夜里被内疚侵蚀,像枯朽的骨在岁月中霉烂。
然而,即便过了这么久,江渊离世带来的伤痛是没有消失的。
只是他不再那么敏感,只是这种伤痛,让人熟悉到麻木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也许直到现在,我也还没有接受。我希望他当时吃了药。”
最亲的家人、朋友的离世,活着的人可能要用一辈子来修复伤痛。
傅识则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平静,却毫无生机。他垂下头,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厘厘,你是我最亲的人了。”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像其他人一样离开了。
他是个很脆弱的人。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早已承受不了这些失去。
“那你最亲的人,”云厘捧住他的脸:“唯一的愿望就是你的快乐,并且她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实现这件事情,你愿意帮助她吗?”
傅识则身形顿了顿,思绪抽回来,偏了偏头,不着边地问她:“这是……求婚么?”
云厘:“……”
“你太厚脸皮了。”云厘原本说得诚诚恳恳认认真真,一下子破防:“我哪有求婚了?”
“哦。”他的语气略带失望,试探完后还当做无事发生:“只是求证一下,以免你有言外之意。”
“……”
云厘别扭地问道:“那你愿不愿意嘛……”
总觉得此刻的问话已经有别的含义。
他眼角带点笑,语气莫名其妙有些郑重:“那我愿意。”
……
收拾好碗筷后,云厘窝在傅识则怀里看电影。
“刚才那两个人是一对吗?”云厘抬起头问他,傅识则愣了下,没答上。
见他完全没看电影,云厘知道他在想事情,她回房间拿了ipad,打开提前下载好的一款双人游戏。
傅识则的注意力很快被这款需要动脑的游戏吸引开。
规则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