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的“血债血偿”,犹如一声声的重鼓之声,狠狠的震颤了朱礼的心。
是啊,这些将使们本该死在沙场上,为护卫家国而战,为护卫家国而死。可是现在,他们却是死在了这样一个地方,无人知晓,甚至原因都那么可笑!
朱礼咬紧了牙关,站起身来,重重的一捶自己的胸膛,几乎是嘶吼出声:“我朱礼发誓,此番必是血债血偿!绝不会让死去的兄弟们死不瞑目!”
朱礼这一发誓,其他人亦是跪着以拳捶胸膛:“血债血偿!”
这样杀戮之后,干粮自然是不可能再吃了。朱礼便是吩咐将敌方死去的战马身上割下肉来,生了火烤着吃。
而自己这边的战马和将士,却是只收在了一处,架上干柴干草,一把火烧了。再将骨灰一点点的收敛起来,用东西包了,并了军刀腰牌一并葬在了这个山谷之中。
朱礼命人将那些追兵身上都仔细的搜查了一遍,最终倒是真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其中一纸密令上盖着的鲜红玉玺印,彻底让朱礼寒了心,赤红了眼睛。
“我的好父皇。”朱礼咬牙冷笑,“原来竟是这样的盼着我快些去死!真真是我的好父皇!”
刘恩本想劝说朱礼,这不是早就料到的事儿么?只是看着朱礼那神色,到底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跟着朱礼沉默。
朱礼最后离开山谷的时候,又回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仿佛要将这个山谷牢牢铭记在心中,又仿佛是在感慨那些消逝的生命,亦或是再一次提醒他自己这条性命捡回来得不容易。
最终朱礼带着剩下的人缓缓离去,众人都是精疲力尽,伏在马背上一动不想动。
杨云溪昨儿夜里一晚上都是没睡踏实。早上的时候却也不知怎么的心头倒是一松,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松快了下来。也没有那种心里紧绷的感受了。
徐氏今儿果然是跟着杨凤溪一同进了宫。
徐氏看着杨云溪的胳膊,便是少不得又哭了一回,细细的问了之后,这才算是面前放下心来。
杨凤溪则是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帮腔两句,只撩拨得徐氏将杨云溪说得连连保证以后再不敢乱来。
徐氏又说起了如今南京的局势:“比起京城,南京这边倒是没什么风浪。”
杨云溪点点头,只问京城那边:“那京城那边呢?”
徐氏看了一眼杨云溪,便是叹了一口气:“京城那边乱着呢。你们这头刚走,那头又是封国师,又是修道观的,热闹得很。不过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