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暗:“然后呢?”
赵盈盈又道:“他先前也有几次想亲我,我也不知为何,每回他同我亲近一些,我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极了。故而每次我都拒绝了他,不过我也知道我这样不是很好,毕竟他是我未婚夫,明年我们就会完婚,我不该这样排斥他。”
霍凭景紧紧盯着她,道:“你们只是定下婚约,终究没有完婚,你与他亲近,是对的。那昨夜发生了什么?你同意了?”
赵盈盈摇头:“没有。我原本是觉得,我应该克服我的不自在,与他亲近一些,可昨夜是我阿娘忌日,他想亲我,我自然不愿意在这种日子做这种事,便拒绝了。可他还是想亲我,然后我就打了他一巴掌。”
赵盈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撇嘴。
霍凭景听到此处,心底那点钝钝的闷顷刻间消散,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
“哦?”
赵盈盈说下去:“我也觉得我不该打他一巴掌,可是当时脑袋里也没想太多……然后,他脸色就变了,反正挺奇怪的。”
她想到昨日萧恒的眼神,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或许他生气了,其实他也可以生气。”
赵盈盈又叹气:“我也不知道我在不开心什么。”
她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顺势托住自己下巴,“月神大人,你说,是不是我太矫情了?”
霍凭景道:“不是。”
赵盈盈莹润的眸子亮了亮,当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吧,我也觉得。”
“嗯。”霍凭景又道,“是你未婚夫的错。”
赵盈盈顺着他的话点头:“没错,就是他的错。他为什么一定要在我阿娘忌日想亲我呢?退一万步说,他说他喜欢我,难道喜欢我就一定要亲我吗?”
还是月神大人最懂她,红棉都不理解她,真是的。
赵盈盈与霍凭景说了一通,心里的郁闷消散不少,当即喜笑颜开。
霍凭景瞧着她眉宇之间的喜色,轻笑了声,问:“你方才说,你昨夜想召唤我,可是有什么事?”
赵盈盈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想您了。”
她这话说得自然而然,好似不过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却仿佛一颗石子落入水面,在霍凭景心里泛起微微的涟漪。
想他?
这还真是稀奇。
不是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但那些话,无非是官场逢迎的虚情假意,当不得真。可他知道,赵盈盈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