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里的冷风有些刺骨,卢依依身着厚实的小袄,领口处带有软绒的兔子毛,挑的是兔子身上的软毛,紧紧的缩了缩脖子,让露在外面的脖子更深的潜伏在软毛中,冷意顺着缝隙吹进衣服里,却无法止住她前进的步伐。
因为未来未知,可是回去的路却早已确定。只能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照着走下去。但是现在在这皇宫中,不知方向的走去,或许会有未知的境遇。
卢依依心中好似有种想挣脱牢笼飞上蓝天的气势。
她偏偏不信邪。
在御书房中,皇普景看着手中的奏折,不禁大伤脑筋。
这桌子上堆成山的奏折几乎无一例外皆是报告南方的雪灾的。
熟知他一介皇帝,虽不想承认能力有限,可在他在位期间一世太平,并未出现过天灾人祸,百姓相处平安无事。
这首次出现雪灾,皇宫养了那么多臣子,在这个时刻,全都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总是说些有的没的,几百本奏折下来,没有一个是有用的建议。
就连上朝也是,大臣们皆是强迫他一人。
皇普景揉了揉有些劳累过度的额头,揉了许久,也缓解不了心中的烦闷。
“来人。”皇普景喝道。
一旁伺候的缓熙步伐小而急的走来,看到皇普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深知皇上是为何而烦忧。
“皇上,有何吩咐?不如老奴给皇上砌些茶水吧。”
“不用,给朕备衣,朕想去转转。”
缓熙抬眼从窗户看到外面狂风大作,似要有变天的征兆,有些迟疑。不敢多说什么,取了一件加厚貂皮外翻的黄袍,准备为皇普景披在身上。
谁料皇普景却拂了拂手:“给朕准备平常的衣服就行。”
只是想清静一下,若是黄袍在身,走到哪里便是有人请安问候,更有那些后宫的女人缠绕。
这不是皇普景乐意见到的。
缓熙把貂皮外衣给整理放好,取来了一般的衣服。虽是简单的一个外衣,却也做工讲究,金丝勾边。外面看不出什么特别华贵之处,但里面被有着狐狸软毛的内衬。
皇普景披上衣服,准备离开,见缓熙一直跟在身后三步的距离不曾离去。
摆了摆手说道:“朕想自己走走。”
“皇上要注意身体,天气寒,早些回来。”缓熙的话像极了关怀自己的家人,不似其他奴才一般见到自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皇普景转身对着缓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