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过的像个笑话。怨谁?怨庄涵吗?人家也没直接说你跟她恋爱了呀,只是我自太敏感,她暗示一下,我就信了。只怪那时候我太年轻,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的心思可以这么深不见底,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这么没底线的不择手段。”
裴宁抬头,跟叶西城的视线对上,他眼底深的,她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她也没那个心思去多想。
她把心里所想一吐为快:“我心胸狭隘,没法做到时过境迁后去原谅谁。不跟她计较,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
她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叶西城箍的太紧,她没推动,“你松开,我想冷静一下。”
叶西城轻轻亲着她的眼睛,把眼泪都亲去,“等回北京,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他手机又响了,是蒋云兆打来的。
他接听,蒋云兆那边火急火燎:“你到哪儿了?我在机场,庄伯伯还没脱离危险,伯母也不行了,受不了刺激,在挂水。”
叶西城沉默两秒说:“还在路上。”
裴宁趁此脱离他的怀抱,跟他说:“你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去医院吧,那是你朋友,你别再要求我也跟你去上海,我不可能去。现在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跟你闹,我先回北京处理工作。”
正好有出租车经过,她招手拦车,小跑过去。
“宁宁!”
叶西城没顾得上跟蒋云兆说话,大声喊她。
裴宁没理会,开门上去,用方言说去高铁站。
司机是位中年女士,看她眼泪汪汪的,又从后视镜看看那个越来越远的男人,她抽了几张纸巾给裴宁,也用方言说:“姑娘,先别急着买车票,等冷静下来再决定要不要走。”
“谢谢阿姨。”
裴宁接过纸巾,赶紧转脸看向车外,眼泪止不住的流。
这一刻,她突然特别想念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