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

文微愤愤不平道：“你是君子，何必为了我们对一群小人卑躬屈膝！”

秦义恒也是剑修，他的剑每次出手都是点到为止，所以被人称为是君子剑，文微在宗门内最崇拜的便是师兄，哪能看着他为了活命这样弯下脊梁。

“既然想杀我，就直接杀，何必搞这些虚的，我李行舟铁骨铮铮，我……”

一股大力传来，他倒了下去。

对他出手之人赫然是秦义恒，文微目瞪口呆。

见到这一幕，九剑宗之人笑了。

“秦义恒，你师弟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不让你们出去？怎么可能会故意杀你们呢？”

“只不过是破界旋涡数量不够，我们怕你抉择不了，帮了你一把罢了。”

万厉挥挥手，在他们面前立马出现了四个旋涡，文微双目闪过一道流光，呼吸猛然一窒。

小胖子满脸自得之色，见秦义恒与文微脸色实在难看，像是被他气的不轻，他还补了一句。

“我九剑宗如此帮你，你还不对我等道谢？”

万厉目中露出戏谑之色，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文微眼睛发红，便要与他们拼了，一道灵力瞬间定住她，她眼睛瞪得很大，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多谢。”秦义恒忍着悲痛回应着。

“行了，旋涡要散了，我们走吧。”上官勉等人满意的离开了，原地只剩下文微，倒在地上的李行舟，与化作三道宗之人的付思思，以及秦义恒。

秦义恒解开了法术，文微脸色很难看，然而她没有发难，她偏过头愤恨道：“我做不到像你一样为了活着，卑躬屈膝讨好仇人，我要留在这里陪死去的师兄弟。”

秦义恒表情复杂：“没有破界符，便永远无法从这里离开，除非下一次有人带着破界符来，你真的要留下吗？”

文微转过身，背影决绝。

秦义恒叹息一声，带上了两人，走向出去的旋涡。

他们离开，文微惨笑一声，伸出手，碰触那剩下的旋涡，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惘古界再次归于平静，黯淡的符道全都碎了，连那些血肉也消失不见，通向外面的路也消散了。

天空之中出现了数道新的炼气九层的魂魄，文微认出，那些是死去的三道宗弟子。

他们茫然的飘在天空之中，漫无目的寻找出去的路，只是，这条路他们永远都无法找到，就像是此刻的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