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也极其寡淡,比起许秩,她就像是个精致但被定格的提线木偶,而现在,许秩拉动操控她的细线,她便温顺的走向黑夜中。
几乎是在离开长明灯笼罩范围的一刹那,身为普通人的灵躯便毫无还手之力的被阴影裹住,午夜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就像是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而后,阴影作势便要将灵躯丢进裂缝之中。
全程,灵躯都只是面无表情的任由阴影将自己拖拽进黑夜中埋葬,全然不曾流露出一丝害怕亦或者恐惧。
而许秩也只是冷静的看着这一幕,在心中思索着,看起来这招是其起作用了,午夜全然将这灵躯当成了她。
而当灵躯被活着丢进地面的裂缝中,许秩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外貌的灵躯被“活埋”之时,她的眉头也微微蹙起,那一刻,她仿佛感同身受般窒息了一瞬,而后,裂缝闭合,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丝小口。
过了不到半分钟,那道裂缝留下的小口处,黑色的枝丫从中发芽,又在短短一分钟内茁壮成长了与周围树木一般无二的黑色大树。
许秩对这一幕叹为观止,她想,这一刻,她的墓碑算是长成了。
“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会自己想办法给自己挖个坑,立个碑。”
许秩摊开手掌,手心中如烙铁般的印记也因为她的埋葬而渐渐冷却,随后彻底消散,午夜中苏醒的“尸骨”也各自回到了应该去的地方。
如此,她算是付出半身血肉与部分精神力为代价平息了午夜的怒火。
许秩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自己的墓碑前,随后抬手,将手中这盏粗糙的长明灯挂在了树梢上。
温暖的光笼罩了这颗树,许秩蹙起的眉头这才微微平缓。
也是奇怪,其他灵躯她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但在面对这具灵躯之时,她不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挂上灯,许秩尝试着后退几步离开了灯的范畴,四周一下变得寒冷,却没有之前那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了,取而代之的,是活人在午夜中会感受到的不适感。
甚至,许秩意外的发现,这里对她而言,竟一点“危机”的感觉都不剩了。
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哪怕她没有得罪午夜,只要是活着的生物进入到这里,都会遭受排斥和追击,只是不会有刚才那么激烈,但现在...
她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样。
当然,这是指午夜对她的“态度”就好像她是个死人,全然不予理会了。
“难道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