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阳其实说的没错,不管是家里有没有给我找关系,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把梁伯龄当作我的靠山,当作我肆无忌惮的资本。
有他在我可以在监室里抽烟,可以在监室里喝热水,甚至可以大声训斥别人。
现在他走了,我唯一的依靠就是管教给柳浮生说的那句话:在监室里对周正照顾点。至于能照顾多久,谁也不能保证……
年后的看守所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我们来说,任何事情来的都是那么突然,那么让人始料未及。
一夜过后,我还没有从梁伯龄离开的事情中缓过神,看守所里又添新的遭遇……
清晨六点刚起床,我们还没来得及叠好被子,我就听到看守所大院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随后就是大部队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立正,稍息,向右看齐……”
听到这嘹亮的口号声,杨宽率先开口:“怎么回事,年都过完了看守所里还放什么鞭炮?”
柳浮生很有经验的说:“看这架势今天要有死刑犯押赴刑场了,这鞭炮也不是看守所放的,应该是死刑犯的家属在看守所门前提前放的。”
听到死刑犯要被拉去执行,肖战豪可能心有余悸所以他没有开口,旁边的赵永军却破天荒的开口说:
“也没听说看守所里有该要执行的死刑犯啊,听外面的声音人数还不少,应该不是给死刑犯执行死刑。”
柳浮生接过赵永军的话:“家属都来给他放鞭炮了,你说不是要执行死刑犯还会是什么!”
听到他们议论死刑犯我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朱文举,此时穿着黄马甲的朱文举低着头,闷闷不乐。
正当我们议论纷纷的猜测时,监室里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各监室注意,各监室注意,咱们郑县新看守所已经建成了一段时间,本来计划年前就要搬去新所,可是所里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一直没有实施。”
“今天咱们就要把这件事情落实到位,所以今天早上取消放风时间,等会大家进入风场洗漱完毕后,全部坐在自己就餐位置上等待开饭!”
“我再通知一遍,早饭后监室里所有在押人员听候自己管教的安排,有规有矩有序的收拾行李,咱们争取在中午饭点的时候能够吃到乔迁饭!”
喇叭里还在喊着搬新所的注意事项,我们监室里就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好”,随后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与欢呼声。
我也鼓掌了,虽然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鼓掌欢呼,但是有人鼓掌的时候跟着拍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