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默默的在心头给朱礼竖起了大拇指来——这些闹事儿的学子,倒是真也是读书读傻了。不,倒是不该说他们是读书人了,而是该说他们是一群小人才是。枉费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了。
想了想,杨云溪便是走到了墩儿旁边,跪坐下来在墩儿耳边上耳语了几句。
墩儿紧张的看了一眼杨云溪,咽了一口唾沫低声嗫嚅:“可行么母后?”
杨云溪微微笑了一笑:“有什么不可以的?”
墩儿便是提起笔来,将杨云溪说的话都仔细写了下来。
杨云溪看着墩儿写着,听着底下一锅粥似的乱了,登时忍不住又有些头疼——她倒是也能明白为何那日王顺打听完了情况回来之后是那般神态了。
这些个身份清高的大臣们,吵起架来倒是比市井泼妇还要好看得多。一个个引经据典的,争得脸红脖子粗。
不过,杨云溪看了一看,支持朱礼的人,竟然不足一个掌之数,且多是些资历浅的年轻大臣。他们本就资历浅,比不得那些老油条,加上人数少,那点声音便是都被淹没了。好比浩淼水面上一个小小的波澜,半点影响也没有。
朱礼倒是老神在在的安稳坐着,听着底下的声音,看那样子倒是有点儿看戏的意思?
也就是杨云溪这般和朱礼相处的人,也才能够看出来这些。看了一眼之后,杨云溪倒是忍不住的也是笑了一下——其实倒是真和看戏没什么差别了。
横竖她听来听去,那些反对的大臣们,说的也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伺候公婆。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女子出人头地,抢了男人的风头罢了。
在他们看来,女子也就不过是物件儿一样的东西。只是身份高些的女子,便是那珍贵的物件儿,不敢损坏了,至于卑贱些的……那就如同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随手扔了弄坏了,那也是不必放在心上的。
墩儿写出来的字条被悄悄的递给了朱礼。
朱礼只看了一眼,登时就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笑容来。不过也没人敢看他,所以倒是没发现这一点。
朱礼将字条捏在手心里,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将木头的镇纸轻轻的顿了一顿。
登时还闹哄哄得如同菜市场的大殿之中,登时就又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是能听得见了。
所有人都是看着朱礼,朱礼轻笑一声,又问了这么一句:“朕听闻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问题,也觉得是哑口无言,想来想去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诸位爱卿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