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般都不看。
毕竟人就在北平城里,亲兵每日也会搜集各处消息,再统一汇报。
所以,也就没关心这个邸报送来没,又放在哪了。
徐韫一时无言。
她神色复杂看着骆湛,轻声开口:“读个邸报很费事?”
骆湛一脸茫然:“不费事吧。但写得太生涩拗口,看起来费解。”
徐韫更无话可说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一句:“有时候,听旁人说,还是不如自己看。毕竟,人会骗人——”
而白纸黑字的东西可不会。
骆湛若有所思。
却等到清醒过来之后,又问徐韫:“你为何……如此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徐韫这回直接否定了:“那没有。我单纯就是吃亏多了。”
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骆湛一时无言以对。
“你既不看,不如都给我看。”徐韫半点不客气:“这邸报,作用可大了去了。”
通过邸报,能了解朝廷动向,各地大事,甚至官员调动。
也就是骆湛这个傻子才不看。
骆湛自觉被嘲,于是轻哼一声:“许多不认字的将军,都是亲信给读的。与我何异?”
那意思,他还能书能写的呢。
不比别人强多了?
徐韫更无言了,一不小心说了句实话:“所以不打仗的时候,你们凭什么压得过文官呢?”
骆湛彻底没了话说。但,他想了想,道:“我也就罢了。阿韫,以后你还是别喝酒了罢。”
徐韫:……
两人都没了脾气也没有了话说。
最后各自起身出去。
一个去找邸报,一个去找红玉要醒酒汤。
徐韫没收到杜豪的请帖,但却收到了松峤的请帖。
松峤作为主考,一般是不与考生来往的——哪怕是考试已经结束,却仍旧要避嫌才对。
所以,松峤的请帖,来得就格外让人有点糊涂了。
关键是送请帖的小童子道:“郎君只请了几位喜爱的后生,徐举子可放心赴宴。”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徐韫不去都不好了。
但她也没贸然决定,道谢后送走小童子,转头就去找了骆湛,商量这件事情。
骆湛正叫人抬邸报过来呢,听完这件事情,他表情都有些震惊:“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