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在梁山已有数年,”张良侧身,用他的言辞回击于他,“良闻邯郸城中,韩安奔赵或是与监察见过面。然,良并未听闻梁山守卫增多,或是哪个大臣被罚之事,看来监察并未有检举之功。”
张良明明白白去警告李贤有知而不报的嫌疑。
李贤觉得他真算是个极其厉害的对手,他笑道:“先生关系韩王动向甚紧。颍川冯安之事,若先生真的干干净净,又何必要放任永安来南郑郡找我。”
他盯着张良,挑明道,“上党密案业已查清。若将秦国所知发往梁山,先生可会介意?”
张良微微色变,“你这样做,对秦国对韩地都无好处。”
他好不容易让韩安因郑珧的事情安静下来,依照韩安的性格,极有可能再生事端出来。
只见李贤撕了袍边,缠住伤口止了血。
“令韩王在太庙为之祷告,或可抵不治臣民以乱秦之罪。”
张良蹙眉。
“今日在山上,但见漫山翠色,终南山还真是仙境。贤也倒是生出几分畅快,我不妨再告诉先生一事。”
李贤笑了笑。
“魏国有鼓动韩地暴乱的嫌疑。你这番出使,若以此事为要挟,与魏国定城下之盟,可谓恰到好处。”
张良沉声,“监察之言,对魏在于欺诈,亦在威胁于良。”
“魏国之事不是紧要,楚国才是劲敌。永安在想什么,你我清楚。不过先生有没有本事做得到,贤不惧袖手观瞻。”
张良以为李贤知道楚国联姻一事,道:“楚国之事,顺她心而行。”
李贤见他保留着话,不由得开始怀疑起张良对许栀的感情。
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想留韩王之性命的圈套。
李贤瞥了眼张良,“莫怪我没提醒你。已为秦臣,就别管你那故韩之地的事了,惹火上身,不消我出手,自有旁人要你死。”
张良从容道:“故国已去数年,已见赵亡,更将新而观。魏国或为良之策手,如此于秦魏皆利。有劳监察带路,让良与魏公子咎一叙。”
“呵呵,张良。你觉得魏咎与秦为盟,是信秦臣多,还是你?”
“邦交之中,要去了魏国才更知魏王之思。不过监察手伤如此,我亦劝监察还是先管好自己。”
张良最后的重音落到了之前从未着重的话语上。
他要是想故意激怒谁,完全不输李贤。
“既见监察所行以公主为先。公主之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