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压根就没有觉察到有人拨打他的手机了。
所长没有接电话,不知道里边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郭立栋也不敢冒然行动,只能耐住性子等。
足足过去了一刻多钟,郭立栋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所长打过来的,郭立栋急忙接听。
“郭局,您有什么吩咐?”
“现在什么情况?”
“郭局,刘发已经全部都招了。”
郭立栋顿感眼前发黑,心脏都几乎瞬间骤停了,他忙深吸了一口气,低沉地问道:“刘发招的什么?”
“刘发说他是因为羡慕嫉妒岑国权是亿万富豪,他这才带人去把军玉奶业制品有限公司给砸了,目的是想趁机敲诈岑国权一大笔钱。他说是他自己决定这么做的,而不是受什么人指使。开始他说的是岑国权派他去的,目的是为了讹钱。”
所长将刘发的招供说的非常清楚,目的也是在安慰郭立栋。好让郭立栋放心,免得郭立栋再给他打手机,一旦让陈佐军给发现了,那就彻底麻烦了。
就凭昨晚郭立栋在他的办公室里,反复叮嘱他和副所长,他和副所长也早就看出这里边有事了,而且很有可能郭立栋就是主谋。
郭立栋如果不是主谋,他作为堂堂的局长,有必要如此卑躬屈膝地反复叮嘱他们吗?
郭立栋听所长这么说,顿时也放了点心,毕竟没有出现他最担心的局面。况且刘发这么招供,也是昨晚王海专门叮嘱他的。
这一放心,郭立栋当即就道:“我现在就在看守所的外边,有啥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是,郭局。”
但郭立栋随即就又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太不妥当了。自己作为一个堂堂的市局的局长,竟然躲在看守所外边,这也太掉价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郭立栋只好懊恼地道:“刘发招供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局安排省厅和市委的人正在挨个审讯刘发那伙人呢。”
郭立栋一惊,忙道:“市委的人?不是市纪委的人吗?怎么又成了市委的人了?”
“哦,实际上就是市纪委调查组的人。”
郭立栋没好气地道:“市纪委和市委不是同一个概念,你不要混淆了。”
“郭局,是我说的不够准确。”
郭立栋更没好气地道:“你说话用词要准确,有啥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
“是,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