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自己以后可是能给他们养老的保障,那个死了的儿子能干什么,真是两个分不清孰轻孰重地糊涂老东西。
庒栋越想越气,骂骂咧咧的睡下。
深夜十一点。
熟睡中的庒栋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攥着,额头开始不停地冒冷汗。
“不……”
庒栋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做噩梦了。
梦中,他站在一个陌生的河边,面容模糊不清的小孩浑身湿漉漉地朝他爬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
“哥哥,好冷啊。”
“水好凉,哥哥,你快救救我。”
“哥哥,我是庄梁啊,我不想死,你帮帮我吧,呜呜呜——”
“走……走开!”
庒栋猛抽一口凉气,不停地后退,结果被绊倒,蹲坐在地上。
他想翻身爬起,可脚腕上传来的刺骨凉意让他动弹不得,对方瘦小的手就像是两把大铁钳子,死死扒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地靠近。
“哥哥,这里好黑,我好害怕,你下来陪我吧。”
庒栋声音颤抖着,努力辩解:“我没有害你,是你自己赌气跑出来的,不关我事!”
眼看着对方被河水泡的肿胀的脸马上要贴到自己脸上,庒栋终于承受不住,吓的失声痛哭。
转瞬,周围又变了一个场景。
他与年幼的弟弟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写作业,他想吃糖,刚要起身,结果一直埋着头的弟弟突然抬头,眼神可怕地盯着他,嗓子尖锐地质问:“你害死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年轻的庒栋被吓地愣在原地:“我……”
没等他回过神,周围的场景再次变了景象。
变成了他与弟弟一前一后坐在教室里上课,正在上课的弟弟脑袋突然180度朝后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哥哥,杀人偿命。”
说完,他的嘴角弯成一个诡异地幅度,手上攥着一只尖锐的铅笔朝他狠狠捅过来。
噩梦一场接着一场,到最后庒栋的情绪直接崩溃,不停地大声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哐当”
铁门从外面被人敲了两下,值班的警察低声斥责:“大晚上胡言乱语什么呢!”
“哈——”
庒栋猛地清醒过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平静下来。
都是梦,都不是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他在心里试图安慰自己,然而脊背、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