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密汗。
“先生且先等候,待咱家禀告万岁爷,”陈洪止住步伐,示意陈志在乾清宫殿外等候。
陈志这会走得急了,气息上有点儿喘,毕竟已经四十七岁的人了,加上出门有轿子,长年坐班,平时都是慢慢悠悠的走,那里走过这么急的路。
“劳烦陈内监了,”陈志喘着粗气对着陈洪道。
陈洪点头便跨步进了乾清宫,进了殿便唱诺道,“皇爷,户部尚书陈志已在殿外。”
隆庆帝听了正坐直身,“快请陈师傅入殿。”
“是,”陈洪听隆庆帝着急语气,快步出了殿,“先生,皇爷请您进去哩。”
陈志正了正乌纱帽,理了理快步走来有些松垮的腰带,抬手示意陈洪,“劳烦引路!”
陈志一入殿,朱翊釴便看出了他头上的细汗,四月天一头汗,不是肾虚就是运动过量,便瞪了陈洪一眼,也没挑明。
“臣户部尚书陈志拜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志俯身拱手大礼参见隆庆帝,举止端正,一丝不苟,旁边的徐高郭李四人在陈志入殿之时,便已经从凳子上起身侧身站立一旁。
“陈师傅免礼,来人,赐坐,”隆庆帝待陈志行完礼,示意侍立一旁的冯保看坐。
冯保也没有让小内侍去取凳子,而是自己亲自搬来软凳,小步快走来到陈志身旁,“大司徒请就坐!”
“劳烦冯内监,”陈志谢过陈洪撩袍坐下。
“不敢不敢,大司徒客气了,”冯保多精明的人,怎么敢在隆庆帝面前受陈志这一礼。
隆庆帝见陈志端坐,气息依然有些粗重,又见他额头有汗,面色潮红,开口询问道,“陈师傅这般,可是身体不适?”
陈志拱手道,“谢圣上体恤,残躯败体,多年未曾疾走,君前失仪,望圣上恕罪!”
说完还轻咳了几声,这几声咳嗽声,直接让隆庆帝眉毛倒竖,瞪向了陈洪,“大胆狗才!”
“大司徒乃国家柱石,朝廷重臣,朕之肱骨,尔竟敢如此怠慢,”隆庆帝拍着御案,腾的站起身,直接将手旁的朱笔扔向了早已跪俯在地的陈洪。
“皇爷息怒,奴婢该死,”陈洪吓得急忙求饶。
“你这厮,端得好大狗胆,”隆庆帝气怒未销,“拘到内官监,赏他二十板子。”
“奴婢遵旨,”冯保忍住嘴角溢出的笑意,命小内侍左右架起陈洪,拖着便朝殿外走。
朱翊釴见隆庆帝抖完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