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小员工。如果我们老板是主犯,我觉得我们这些打工的应该定性为从犯,因为我上面还有好几级呢!”
我以为主犯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头上,可是范根生却说:“你错了,法律可不管那么多,你们公司怎么分职务那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不是法律考虑的范畴,法律只考虑你的量刑杠杆。”
“以你的涉案金额查一下你的量刑杠杆,看一看你应该判几年。”
我看都没看便脱口而出:“业绩八万,也就是涉案金额八万,量刑标准是三到十年。”
范根生点点头:“那就是至少三年,法律肯定会在三至十年的范围内对你量刑,有情节严重的地方给你加,有情节较轻的地方给你减。”
“我给你打比方,如果说你的诈骗金额量刑基数是五年,你是老板或者有重要职务的,肯定还会再给你加两年,像你说的你是员工,有从轻处罚的地方,就给你减一两年。”
“所以由此推断,你的刑期应该是三四年。放心吧,绝对不会超过十年,最多也就三四年!”
我嘴上没说但我心里在想:我去你大爷的,你这个解释让我心里哇凉哇凉,彻底凉透了!
听了他的解释我惊出一身冷汗,心情也瞬间降到了冰点,吴晨阳告诉我说两三年,我把吴晨阳臭骂一顿,范根生竟然又给我加了一年,变成了三四年。
不过范根生说的话我还是相信的,因为他不止是大仙,同时我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无意间告诉过我,他也是他们当地的领导,职务还不算太小。
正因如此,对我来说他的回答基本就代表了权威。
我现在有点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了,问他的时候我本想在他嘴里得到点减轻处罚的信息,再不济就算得到点心理安慰也好。
结果被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我,现在肯定是满脸的惆怅。
范根生可能察觉了我的心理变化,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你现在还年轻,坐几年说不定也不是坏事,就当是在这里面躲灾了。”
“放屁,我躲个鸡毛灾,我犯的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把我都关三四年,那你看看前面坐着的关多久,关到死吗?”
“范根生,你丫的到底懂不懂刑法,你告诉我你是当领导的,你是在哪里当领导,养羊的领导,弼马温吧!”
看到我急眼了,范根生笑呵呵趴在我耳边说:“不是弼马温,我是区交通站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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