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之人。
钟魁就是不喜欢。
可好像不认命又不行。
这让钟魁愁上加愁。
不知道九娘的客栈生意,没了自己这顶梁柱的账房先生,以后的春联让谁来写。
不过据说大泉王朝那个叫姚近之的漂亮姑娘,手腕了得。
也有那童谣、谶语傍身了,是福是祸,暂时都还不好说。
想到这些,钟魁突然转头说道:“黄姑娘,太平山反而先不太平,你说你们把名字取得这么好,也不负点责任,如今世道这么乱,不得怨你们一怨?”
黄庭笑呵呵道:“找砍?”
钟魁嬉皮笑脸道:“若是剑仙姑娘,能把我这死人砍活,随便你砍。”
黄庭收敛神色,轻声问道:“你不怨命?”
钟魁摇摇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生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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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叶宗在杜懋崛起之后,处境就再无如此窘迫过。
如果不是宗主以舍弃大道登顶的代价,以旁门左道之术破开瓶颈,成为一位仙人境剑修,再加上护山大阵“梧桐天伞”还在,恐怕桐叶宗这几年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
掌律老祖竟然携带重宝叛逃,人心不稳,供奉四散,偌大一座桐叶宗,其实版图犹在,但是人不够了。
桐叶宗不是没有修道胚子,恰恰相反,这些资质极好的苗子,极多,只是大多都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
而桐叶宗在之前数千年的一贯跋扈行事,原本种种的天经地义,原本其他仙家势力,从上到下,人人习惯,甚至会主动帮着桐叶宗积攒底蕴,就为了换取一点香火情,可能是桐叶宗的地仙来自家做客,露个面,参加某场山头典礼,帮着撑场子,或是桐叶宗下山历练的年轻修士,能够带上自家修士,打骂随意,别一个不小心断了大道长生桥就成,真要不小心了,桐叶宗事后愿意赔点钱意思一下,也行,多少算是留了点面子给那座门派。要么就是桐叶宗开峰仪式,能有一席之地,不奢望在那祖山有个地儿,只需要在别处山峰上,远远看几眼桐叶宗的山巅大人物们,然后回了各自山头,便是一杆实打实很管用的虎皮大旗。
只是这一切桐叶宗内外都极其习惯了的事情,变成了桐叶宗如今最受诟病的地方,不光是诟病,许多小动作,越来越过火,一些个离着桐叶宗稍远、底蕴又足够深厚的门派,只差没有公开身份挖墙脚了,桐叶宗的许多末等供奉,就这么很快被瓜分殆尽。
所以桐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