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年看一眼已经爬上车的吨吨和冒冒,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回他一句,“你放心,陆先生,我会在适当时候保持沉默和无视的。”
陆江远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章时年微微颔首,“这是应该的。”
其实陆江远真的很想打掉章时年脸上明晃晃挂着的就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陈安修即使听不到对话的内容也知道两个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他调整了下座椅,然后和吨吨说,“时间不早了,喊你陆爷爷和大爸爸上车。”
去的路上是陈安修开的车,章时年坐在副驾驶,陆江远抱着冒冒和吨吨一起坐在后车座,这次去林家岛,最后的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谁也没有太好的心情说笑,总算都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也没把心里的焦急表现太过,陆江远还教了冒冒喊爷爷,但这显然高估了冒冒的天赋,冒冒蹦了两个类似于牙牙的音后,就打着小呵欠在他怀里睡着了,直到停下车,进去家门还没醒。难言之隐
陈安修有两个表哥,一个表姐,一个表弟,其中表姐和大表哥是大舅家的,表姐林海娟结婚多年,大表哥林海成在市区自己开海货店的,二表哥林海博就是家里有个女孩和吨吨同岁叫金金的,前几年带着全家去宁波做生意了,仅有的一个还没结婚的小表弟林海双自己开旅行社的,这些人周末一般都没法回来,这也是陈安修选择周末来的原因之一,人当然是越少越好,要不然乱起来真是没边了。
家里只有林家的老两口和林长宁在,林长宁出门迎的人,看到陆江远也没说什么,就把他怀里睡着的冒冒接过来,放在屋里去了。
“姥姥,姥爷。”
“太姥姥,太姥爷。”
进到院子里,陈安修一家先过去打了招呼,陆江远也跟着喊了声大伯大娘。
“你就是长宁说的那个同学吧?”老爷子这样问。
陈安修一听就知道小舅还没说明情况,他就说姥姥姥爷见到陆叔怎么还这么心平气和呢。
陆江远主动把人扶住,应了一声,“是啊,大伯,我是长宁的大学同学。”
老爷子明显挺高兴的,拉着陆江远的手问,“是长宁的大学同学啊,是从北京过来的吗?”
“现在是住在那边。”
“北京是个好地方,首都,屋里坐,屋里坐,外面很晒,在海边,夏天就是这样,一出太阳就晒得慌。”
就在陈安修松口气,觉得总算顺利进门,没被打出去的时候,就听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