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身子,问道:“你的婚假今天不是结束了吗?”
“你怎么没去上朝?”
谢韫套上衣服,墨色的衣衫又让他恢复了平日的斯文禁欲,他道:“延期了一天。”
说话间,他已经穿戴整齐,桑窈还披着被子坐在床上。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洗漱,然后在那长条案上翻找东西。
就知道这人没法一直待在她身边。
谢韫翻完后,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榻上这个不着寸缕的少女。
在未曾见识到她的威力时,谢韫对性与色一向嗤之以鼻,但自从他成亲以来,他就再没小看过这些。
起床似乎变成了一件艰难的事,他没法把桑窈随身带着,纵然昨晚已经把她翻来覆去的据为己有,但似乎仍觉得不够。
她最好日日于他身侧,但这看起来不太可能。
谢韫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待会就回来。”
桑窈哦了一声,没问他去干嘛,反正他天天都忙。
谢韫笑了笑,然后在她耳边道:“今天别走太多路,可能会不舒服。”
“……”她倒是得有力气走啊。
谢韫走了以后,桑窈自己在床上躺了会,然后慢吞吞的叫了怀梦进来给自己穿衣。
她没什么力气,身上虽然不疼,但四肢还是酸软。原本今日是要去找虞枝的,现在看来也去不了了。
没过一会,原本晴朗的天就暗淡了下来,乌云积聚,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
雨声嘀嗒,潮湿蔓延。
桑窈更不打算出去了,她叫怀梦取了不久前才送来的账本。
父亲交给她的庄子她还在打理,那些账本她嘴上说着不爱看,但还是有事没事会看两眼。
谢家是大家,桑窈虽然才嫁进来不久,但她已经发现这许多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着那般简单。
她虽不算是一个多聪明的人,但也知身为谢韫枕边人,就算现在这些还不用她操心,但日后终有一日,她对府中之事也要有基本的判断力。
为了以后不被旁人牵着鼻子走,她怎么也得主动去了解一些。
看账本,理商铺,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谢韫说是待会就回来,但眼下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直到燃冬过来,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桑窈:“小姐,这是从桑家送过来的。”
桑窈诧异道:“……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