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口气,默默哼了一声,然后一把掀开了车帘。
因着太用力,沉重的帘子扫了下她的侧脸,上面刺绣暗纹挂着了她的耳环,痛的桑窈头皮一麻。
今天怎么诸事不顺。
她捂着耳朵跳下了马车。
桑窈走后,车厢内寂静不少。
净敛默默询问:“主子,回府吗?”
“进宫。”
而此刻,悠长的宫道上,桑印正同他的长兄桑棘走在一起,身旁还有两个同僚。
四人原在讨论着今年科考进翰林院的那批人,日后是留京好,还是外派出去历练积攒功绩好,说着说着,桑棘忽而道:
“对了,清知上回不是道将来若是晏和考出名堂了,就去翰林院帮忙打点打点吗?”
桑印面色一僵,谁知道桑晏和那个书呆子竟然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考个探花出来。
他摆了摆手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晏和他才华横溢,去到之后自会受重用,我若是去给他打点了,这对旁人来说也不公平。”
桑棘嗐了一声,道:“又不是真要清知做什么,只是晏和那孩子胆子小,有想法也总被忽视,清知若是能同谢通正说上话,叫他提点提点也是好事。”
身旁另一个同僚也道:“不过话说回来,我竟不知原来桑侍郎同谢通正还有渊源。”
桑印背在身后的手默默收拢,面色不改的继续自己曾经吹下的牛:“同在官场,靠的是替百姓做事的能力,又不是过来结识朋友的。”
“这种小事,我还用得着去宣扬?”
桑棘心中不由哼了一声。
上回说是帮着说话,结果一拖再拖,当时他就疑惑,谢韫向来不是那温和的人,哪能轻易结交桑印。
与此同时,谢韫进了宫,直奔内阁。
才走出一段路来,身后的小厮叫住了他,手中捧着一枚小小的珍珠耳饰:
“大人,这是从马车中找到了,您看是……”
净敛看了一眼,道:“主子,应当是桑姑娘不慎掉落的。”
“需要属下托人给送回去吗?”
还是您亲自送。
谢韫伸手,捏住这枚小小的珍珠耳坠。
珠面泛着温和的流光。
他不由想起少女雪白小巧的耳垂。
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毕竟这样她下一次就有了来见他的理由。
实在是拙劣。
正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