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抱起来往浴房走。
里头的热水是从地龙暖道里走过的,一直温热着,商宁秀的瞌睡来了人是迷糊的,只剩一层浅浅的意识勉强还醒着,待到她终于努力从这眼皮子打架的混沌中挣脱出来的时候,穆雷已经将她身上的婚服都给剥干净了。
商宁秀被他慢慢放进了水池中,随即男人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了,他轻握着她的脖子方便自己动作,另一手将温水拨弄上来,拇指在她涂了口脂的唇瓣上擦拭清洗着,但越揉越沾手根本擦不干净,穆雷蹙眉道:“这东西清水洗不掉吗,要用皂荚?”
“那里面有皂膏。”商宁秀指了指水池边上的小盒子,穆雷伸手探过去,在里面摸到了一块固体的小方膏,遇水变滑,蹭了些沾在指腹上,便能轻易将她嘴上的口脂给化掉了。
商宁秀的唇线被他的指腹慢慢揉捻着擦拭着,鲜艳口脂残余的颜色越了界,再配上她慵懒半阖睁的一双眼,看起来很有种特殊的凌乱美感。
穆雷的眼神越来越深邃,手中慢慢停下,一把握住了她的脖颈吻了下去。
鼻息声浓重,商宁秀大半的身子沉在水中,飘飘浮浮间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温水经过白石雕刻的莲叶坠入池中,商宁秀两颊绯红,明明水是温的,但她却逐渐开始觉有些热了。
猝不及防的,商宁秀被他抱出了水面,带起的流水哗啦啦从各个角落蹿落下去。
浴池很深也很大,最深处能到商宁秀的脖子了,但对于穆雷来说也就是刚过胸膛的距离。他抱着她,慢慢往前走着。
商宁秀小巧的一双玉足垂在两侧泡在热水中,他往前的每一步都引人战栗着,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绷着脚趾,终于,某个时刻,穆雷踏上了水中的第一级台阶。
商宁秀再也绷不住了,抬头阻止他道:“要去床上吗,那你先、先出去再走。”
但穆雷没听她的。
他每一步都走得迟缓,慢慢的,但却很坚定,抱着她一点点走上台阶,走出水面。
商宁秀的思绪浑浑噩噩的,恍惚间忽然回想起了之前在再来镇上那个不正经的小摊上,那老板好像是说过,穆雷的体型可以尝试一个叫什么上阶的东西。
之前不懂,现在懂了,这名字实在是太过形象。
她声音颤巍巍的,趁着男人走路间歇才能喘上一口气,语气笃定问他:“你连那个书也买了。”
穆雷笑了一声,安抚性地在她唇上亲了几下,“我看不懂汉字,但是图是这样画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