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斯不知何时走到身后,整洁的西装制服,紫宝石在胸前晕染出一抹优雅的光,与眼底的笑意徐徐面向简迟。
“我正准备去找你,听到同学说看见你和张扬走向这个方向,没想到真的能碰上。”
简迟勉强笑了笑,心想圣斯顿的学生怎么总能观察到这些奇怪的事情。
看见来人,张扬紧张地喊了一声‘副会长’,季怀斯对他微微一笑,“我和简迟有些话要说。”
张扬一下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局促地摸了摸头,“我想起有点事,先走了。”说完朝简迟使了一下眼色,“等会图书馆见。”
简迟张了张唇,想要叫住张扬,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句就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背影。
“简迟,”季怀斯走近了几步,温声询问,“你现在有空吗?几分钟就够了。”
他的话自然得挑不出错来,纵使简迟想要寻找借口离开,也不得不先顺着问下去:“副会长有事情吗?”
“我是想把这个给你。”
话音落下,季怀斯从怀里拿出一张印有暗纹的米白色信封,金色火漆封口,喷洒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拿在手中格外有质感。
简迟不明所以地看向季怀斯,发觉他眼底划过一瞬不易察觉的紧张,缓慢叙说:“下周有一场古典音乐会在维利格尔音乐大厅举行,我想邀请你一起去看。”
“……音乐会?”
这三个字犹如打开记忆闸门的钥匙,简迟的心跳快了一拍。
如果他没有记错,书中曾细致描写过这场音乐会,同样是由季怀斯发出邀请,邀请对象则是在马术赛上受伤的白希羽。
这是季怀斯自觉疏忽职责的道歉礼,也是在这一次相处中,白希羽真正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一切本该如此顺理成章,可此时此刻,这张本该送给白希羽的邀请函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简迟?”
简迟兀然回神,身体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发着冷汗,他把邀请函重现放回季怀斯手上,“抱歉,我不能接受。”
这句拒绝来得突然又生硬,简迟一出口便发觉太过冲动,想要换成更加委婉的说辞,已经来不及。
他敏感地察觉到季怀斯眼中骤然多了些失落,安静几秒,又恢复刚才的笑容,缓缓的,淡淡的,“能告诉我原因吗?我以为我们算得上朋友。”
简迟不知该怎么回答,似乎无论说什么,都会伤到季怀斯的好心。
面对邵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