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她用只有他们听得懂的话语说:“又或许在博物馆我们会再见,届时我有办法知道你有没有完成我们的约定。”
“珍重。”两字一出。
她目光坚毅,举起刀,十分利落地割断了她的袖子。
疾风快速扑来,连马带车滚落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山谷。
邵雍说得不错,一瞬间可以演练出千万年。
许栀游离的思绪回溯了好几千年。
在急速下落的时候。许栀终于清晰地看清了她无数次噩梦中那张模糊的脸。
她听清楚了那一句日语:教授,传国玉玺、河图洛书,我们都要。
日本人,原来是日本人。
爸爸,我可以很肯定地回答您。祖父不是背信弃义的学者,他没有拿着天价的文物去外国。
他不是不想回家。
他是回不来了。
1946年,他死在了黎明之前。
这就是答案吗?这便是她来到秦朝这一旅程中感受到这样多的遗憾、反转、痛苦、温情交杂而成的命途轨迹之相赠。
若是这样。
对于大秦,其实还是有很多遗憾。
她最后看到的是一双眼睛。
许栀在不断下坠的那一刻,感觉上方传来了李贤的声音,却没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既然事情没有做完,你,休想解除盟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