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东宫呐!卫氏那边,恨不得天天揪出东宫的错失,鼓动勾结的一拨言官和文臣上疏弹劾。卫贵妃看着收敛了不少,背后仍是小动作不断,奴婢和成公公镇日防着进进出出的宫人,唯恐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被塞进来。殿下如今这般举动,不是将把柄送上门给人拿捏么?”
朱贺霖稍微冷静了几分,“放心,小爷不会胡闹,也不打算混在锦衣卫队伍里出京。”
在富宝闻言打的巨大寒噤中,他继续说:“小爷我就想和领头的交代一番,叫他找到清河后,转交个手书和信物。”
辛府的大门吱呀开启,一名侍女打量过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别砸了!我家老爷坠马伤了腿,小少爷们挨了打,现在家里兵荒马乱鬼哭狼嚎的,谁都顾不上。老爷说了闭门谢客,你们走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
富宝吃惊:“辛指挥使摔伤了?那这回率领锦衣卫出京的……又是谁?”
朱贺霖思索道:“无论是谁,都要去官署调拨人马。走!”
他当即上马,调头朝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的官署去。
富宝只好马不停蹄地跟上。但太子的马是百里挑一的良骥,他骑的马脚力不及,刚开始还能勉强跟上,后面就渐渐拉开了距离,眼睁睁看着朱贺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转角。
朱贺霖为抄近路,拐进一条巷子。
他经常微服离宫,在京城溜达玩耍。皇帝知道他喜动厌静,是一匹紫禁城里关不住的精力旺盛的马驹,故而对此训斥归训斥,并未严令禁足,吩咐锦衣卫多加看顾。
眼下城中出了乱子,锦衣卫指挥使的座驾在大街上失控,撞伤不少行人,自己也坠马受伤。五城兵马司调查此事,手下兵卒控制了整条街道,盘问证人,弄得附近几个坊的百姓人心惶惶。
皇帝甚至整日没有离开奉天殿,就在前宫等待调查结果,同时另择率队离京的人选。
离宫的太子就如一尾寻隙溜走的鱼,短时间内并未被除贴身内侍之外的人发现。
这条巷子几无行人,僻静得很,但又够宽敞,足以策马通过。朱贺霖拐进巷子后,正要再次催鞭,眼角余光猝然扫到一团黑影,从右侧屋脊上向他猛扑下来。
一惊之下,他反应迅速,右手挥舞马鞭迎击,鞭梢在空气中抖出一声轻微的音爆,同时纵身而跃,脚蹬马鞍,身形向前蹿出。
马鞭抽中了那团黑影,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但鞭梢也被对方擒住,一点寒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