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错了。”
“看没看错,我比你清楚。”
手指在碰到简迟的脸之前被躲开,邵航像逗猫似的饶有趣味地笑了,“这么警惕我干什么?”
简迟心情差得几乎想直接告诉他‘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很讨厌吗?’,但这句话在心中沉浮几秒,还是被更为平和的一句话取代:“你误会了,白希羽还在里面,你可以进去看他,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我有让你走吗?”
邵航拉住刚迈出两步的简迟,将他重新扯了回来,眼中含着深不可测的思忖与兴味,“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过去看他?”
“我怎么会知道?”
简迟难以控制住躁动的情绪,泄出一丝不耐,“你要是不去看他,来这里做什么?”
“路过而已。”
邵航微微凑近,停在与简迟一寸之隔的距离,热气随低沉的嗓音洒在耳垂,“或者你想听我说,我是特意过来看你的?”
耳廓被热浪包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简迟条件反射地推开邵航,不管也不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径直转身离开。
有病。
简迟在心中默念,他很希望能当着邵航的面说出这两个字,但现在不可能实现。
马术赛上的意外在HS激烈地讨论了三天三夜才渐渐平息。
学生会处罚了审核赛事的学生,几人公开做了检讨。帖子里的话题全都围绕着白希羽,季怀斯和马术赛的结果,独独绕过了邵航,仿佛一个谁也不能提的禁词,闭口不谈。
“冠军果然是邵航,”张扬头也不抬地刷着HS,语气毫不意外,“出了这种事情,始作俑者还能光明正大地拿下冠军,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这个词应该不能这么用。”简迟纠正。
张扬撇撇嘴,“反正很讨厌就是了。对了,白希羽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
好在张扬只是象征性地一问,没有深入探究这句并不确定回答,让紧绷的简迟松了一口气。
他用两天的时间梳理了书中的内容,慢慢接受了这个结果。事实上,他就算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唯一一件不那么闹心的事情,是张扬从未在小说里出现过。简迟确定他是一个比自己还要透明的角色,就和每次围绕在白希羽身边说闲话却没有姓名的路人学生一样,好像他们在小说里存在的意义就是刺伤白希羽,说两句话,然后离开。
张扬的出现让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