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的紧张和错愕,反而再自然不过的握着杨云溪的脚,直接就架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替杨云溪揉捏小腿。
朱礼的手有些重,比不得平日宫女揉捏得轻柔,杨云溪登时就倒吸一口凉气。
朱礼手上力道登时也就放轻柔了许多,又看杨云溪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异样了这才自己先是笑了:“怎的却是吓成了这样?换成是别人,当朝太子替她脱鞋,不知该欢喜成什么样儿。”
杨云溪心中忍不住嘀咕:就因为你是太子,所以我才是吓到了。这传出去,谁信?别人只当她不知天高地厚呢!
朱礼是什么身份?朱礼只怕这辈子之前也从未替人脱过鞋罢?想来是只有别人提他脱的份儿的。他这般,却是她越了规矩的。毕竟,朱礼乐意,她也该回绝不是?哪能真受了?
“殿下却是吓到我了。”事已至此,再说别的也没用,杨云溪只能苦笑。
朱礼却是一本正经:“你怀孕辛苦,我做这点又算什么?”
杨云溪张了张口,很想说一句就算是平常夫妻,估摸着也是不会有几个人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替妻子脱鞋捏脚的。
然而这话终归是说不出口的。只是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充盈了起来,满满涨涨的,叫人心中温暖又难受。
一时兰笙进来送鞋子,见了朱礼给杨云溪捏脚的情形,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没叫出声来,说话的声音都不对了:“主子,鞋——”
朱礼看了一眼兰笙,顿时也是被兰笙那副样子逗笑了:“好了,下去罢。”
一面说着,一面却是顺手拿起了鞋子,替杨云溪套在脚上。这双鞋子做得肥大,又没后跟,自然是轻松就套上去了。只是却是不好看。
杨云溪便是忍不住想要缩回脚,不过朱礼却是不松手。反而低声笑道:“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瞧过?这会子躲什么?”
这话便是太私房了。杨云溪登时就红了脸……
兰笙此时已经退到了门边,自然也是听了一耳朵,虽不甚清楚,可朱礼那语气却是分明——兰笙就是不用想,也知道朱礼说的必然不是什么她能听的话。
杨云溪有些恼,忍不住掐了朱礼一下:“胡说什么?叫人听去了。”
想着兰笙刚才陡然加快的脚步,杨云溪真是觉得自己是要烧起来了。
朱礼却是不大在意:“她听见了也不敢拿出去说嘴,怕什么?”顿了顿,反而故意坏笑:“还是说,我说的是假话?”
杨云溪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