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屁的办法!”
李大山唾沫横飞,自己生的儿子,还不清楚对方的本事?
高不成,低不就,吃不了苦,受不了罪,连吹个牛都是破绽百出,啥能力都没有。都怨他娘给宠坏了!
李大山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布包。
布片展开之后,里面是一大堆分分角角,还有几张大团结,他低头数了两遍,
“这里总共52块钱,你拿去,先把那赌债还上一点,剩余的,我再去想办法。”
李前程心头五味杂陈。
那个时候,他和父亲的关系不算太好,父亲总是嫌弃他,而他也因此与父亲之间有所隔阂。
不过,人到中年再回头去看。
虽然父亲打自己从没留过手,但只要有好东西,从来都是赶着留给自己。父爱从来都存在,只是不善于表达。
“爸,我自己能赚钱。”
“你能赚个屁的钱!”
李大山脸色一沉,将小布包重新包好,塞到儿子手里,末了,还补充一句,“丑话说在前面,再要是让我知道,你死性不改,继续赌博鬼混,我打断你的腿!”
“好了,起来吧,儿媳妇在外屋,赶紧去好好哄哄她!我和你爸想想办法,把欠款给还了,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以后别在做这种混账事。”
沈红月心疼地搀扶起儿子,拍了拍他裤子上的泥土。
外屋。
晦暗光线的土屋内,生着一团火,火上架着一个老式吊锅,吊锅里烧着开水。
锅旁围着两个人。
李前程进了屋,借着昏沉的光线,看见两个女人。一个正是自己的老婆,姜玉婷,另外一个则是她纺织厂的工友,刘红梅。
李前程激动,心酸,愧疚,紧张,甚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
“玉,玉婷......”
姜玉婷抬起头来,那柔和清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恐惧,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后退两步。
“还想打老婆?”
刘红梅护在好友身前,指着李前程的鼻子骂道:“是我带着玉婷来你家告状的!
你没正经工作,欠了钱,可以跑。玉婷还得上工。她这几天在职工宿舍,被人堵在门口骚扰。昨天晚上,她宿舍的东西都被人砸了!”
李前程的表情僵住,沉了下去,“是徐胜利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