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妯娌,但那家常年在外,回来都是当半个客人待的,没怎么让人沾手做过家事。
“恩,行,我都记下了,妈,你快去睡吧。”
陈安修今天也是累坏了,他简单的冲个澡,给两个孩子拉拉被子,爬进被窝关上灯,脑子很快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他觉得有件事忘记了,所以电话一响的时候,他就接起来了,“喂?”
“已经睡了?”
“刚上床。”他就说缺点什么,章时年今晚的电话还没来,现在来了,他安心了,睡意立刻不浪费时间地涌上来了,“你呢?”
“回去的路上。”
“这么晚?”
章时年简单地说,“有些应酬,吨吨和冒冒呢?”
“早睡了,你听听。”陈安修把电话放在吨吨和冒冒边上,音质清楚的手机将这边两道浅浅的呼吸声准确地传到另一边,接着是第三道。
“困了?”
“有点……”章时年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无端有种催眠的效果,“你多说几句。”
章时年笑了笑,声音越发低缓,不多会那边就没声了。
“先生……”章时年抬手示意,对着电话说话,“安修,睡吧。”
司机见他挂断电话了,这才出声说,“先生,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们。”
“一出酒店就在后面了,不过转到这条路上才敢确定目标是我们。”
这样的事情章时年也不是遇到一次两次了,“我知道了,照常开回去。”随着换届选举的临近,有些小鱼小虾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料想他们现在也不敢有大的动作。
薛冰在山上住了两天,又去市区陪着陈天蓝住了两天,然后就打算走了,陈天蓝送她去机场,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妈,你和爸爸和好没?”她不敢再帮爸爸说话,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因为在这件事上,她一开始就选择和爸爸站在了同样的立场上,合伙瞒了妈妈。
薛冰给女儿整整被风吹乱的衣领,“在你们心里,是不是觉得一旦告诉我,我一定会要求安修牵线搭桥,让你舅舅他们借机攀附季家?”
“我没这么想,妈。”
薛冰平平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爸爸也这样和我说的,他说不想让我夹在中间为难。”二十年的夫妻感情。
陈天蓝去拉她的手,“妈……”
薛冰恍惚了一下,眼神在女儿的脸上划过,笑容重新真实起来,“妈妈没有那么厉害,你二哥也是有主意的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