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寒暄了几句之后,王亚樵走到杜心五的面前,表情恭敬,连李少川都很奇怪,王亚樵是那种桀骜不驯的人,很少看到他对一个人佩服到这个地步。
“敢问先生是?”
“老头子杜心五,年纪大了,给人看家护院。”
“老师,您说这话糟心不糟心,你要不是看上院子的内院女管事……凤姐……”
“徒儿啊!为师觉得你有朋友来,我这把年纪,就不太适合在场了。”
……
杜心五,当王亚樵还在安徽上中学,最多他在放课后秘密的印个传单,组织个游行什么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是革命的一员干将。而当王亚樵逃到上海组建‘斧头帮’的时候,杜心五早就是国内帮派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青红两帮之内,大字辈的也就那么二三十人。而杜心五是最让人敬畏的一位。
加上还是内家宗师级别的高手,让崇尚武力的王亚樵敬为天神。
可当杜心五一溜烟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的那一刻,竟然是因为这位民国武术界的绝顶高手,帮派中的龙头老大。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赖在徒弟的身边。
王亚樵的信仰之塔一下子有种地基不稳当的感觉,仿佛眨眼睛就要崩塌似的。
王学谦无奈的叹气道:“高手,只有在台上的时候,才会觉得高人一等。但是在生活中,他们和普通人一样,看到美女也会多瞄两眼。”
也不知是否是赞同王学谦的说法,还是因为又一个英雄人物在眼前被残酷的现实给击碎了。王亚樵也很应景的叹了一口气。
这边,两人长吁短叹的样子,让卢筱嘉看不下去了。他来的时候,卢永祥千叮咛万嘱咐,扣押英国人的事情瞒不了多少时间,要尽快难道证据,证明盐业稽查所的贪腐证据。
也就是霍克的口供。这样才能让英国人无话可说。
而他们的境遇也会从被动,变成主动。现在英国人肯定气势汹汹的让政府把人交出来,而作为扬州的控制着,卢永祥首当其冲,上阵父子兵,他哪里能见得王学谦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耽搁功夫,心急道:“子高。你就不想想怎么审问英国人,值得为一个不相干的老头闹不清吗?这可是重中之重。”
王学谦听卢筱嘉的口气有些不对劲,感觉这小子好像让他去审问。
他现在的正身份是外交官,有当外交官的去跟监狱的狱警抢活干的吗?
王学谦反问:“卢筱嘉,你不会让我去亲自审问那